勒一早就到了,先来拘留室看了看他们,但表现得并不是很生气,还让警员给他们买了早饭。

    戈登毕竟和席勒是老交情了,在威廉姆斯来之前,他先把席勒带到一旁的办公室里并说:“这家伙来者不善,你做好准备了吗?”

    “事实上没有,我也不打算做准备。”席勒说:“但我有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戈登又感觉心里咯噔咯噔的,他说的完美计划最好别和艺术创作有关系。

    威廉姆斯差不多是踩着点到的,一看到席勒就满面笑容的过来和他握手并说:“真是抱歉,教授,那天我的态度不太好,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高温总是让人很暴躁,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没关系。”席勒摇了摇头,他现在是真不介意了,因为昨天晚上他做了点微小的工作,他很快就可以从泥潭当中摆脱出来了。

    “如您所见,这群鲁莽的小家伙犯下了一个致命错误,我虽然想给他们点教训,但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但我希望您能保证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你想要我做什么?”席勒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冲着他来的,先出现在他的地盘附近对他进行挑衅,然后抓住鲁莽的年轻人的错处来和他谈条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哪怕这帮人没有半夜跑到威廉姆斯的地产公司去调查,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刺激他们,让他们犯法,好来给自己积累谈判的资本。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搞这些事是为了什么呢?席勒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够让这种地产老板惦记的,心理学在做生意这方面能发挥的作用实在是很有限,他冲着戈登去,都比冲着席勒要更有用一些。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的儿子犯了些事,但是他并不希望他被枪毙,坐牢也不行,他原先是道上的,你懂的,要是他儿子进了监狱,可能没法活着出来。”

    威廉姆斯的手指点在一起,脸上的横肉随着他说话之间不断起伏,然后他的手掌又交握到一起,接着说:“我们希望能够在庭审的时候为他争取有利条件,最好是能够确定他动手的时候神志不正常。”

    “原来是这样。”席勒说。

    他表现得很平静,平静的似乎让威廉姆斯有些惊讶,威廉姆斯试探性地问道:“他杀了人,你不觉得有点……”

    “以前哥谭黑帮泛滥的时候经常有这种事。”席勒摇了摇头说:“不少人都来找我。”

    “那你……”

    “威廉姆斯先生,你可能并不了解心理学这个专业,大部分人也都不了解,这导致我不得不对所有人科普一下我的研究方向——精神分析。”

    “出于负责任的态度,我必须向你解释,精神分析方向并不是目前心理学的主流方向,现在大众更为认可行为分析法,精神分析通常被看作是过时的、迷信的、不可靠的。”

    “而导致这种局面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精神分析是当下的、立时的,是一种通过对现在人的接触而产生的分析,而不通过对方过去的种种行为来产生对其的判断,比起逻辑更接近于灵感。”

    “通俗点来说,我需要接触现在的人,才能分析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而无法去接触凶杀案时的他,那是过去的他。”

    “哪怕不提这些专业性的知识,陪审团成员不会采信一个精神分析学家对于凶手案发时表现是否正常的证词,因为这被断定为一种伪科学。”

    “如果你有办法让陪审团成员正视我的研究方向,那我很乐意给你提供帮助,但事实上,我的数次出庭都以失败或是无所作为而告终。”

    “如果你想再尝试一次,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但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法庭不采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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