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赶紧冲了过去,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妻子安静下来。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还记得你们的儿子读过的小学和中学吗?这两所学校为什么被拆除了?”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男人立刻意识到,但他还是本能地回答道:“他们说是经营不善……”

    “在你的儿子失踪后突然经营不善?”

    男人缓缓张开了嘴巴,然后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扶着椅背都站不直,他缓缓跪倒下去,掩面哭泣了起来。

    “布法的死可能会是关键。”席勒开始在屋子里踱步并说:“此前学校里可能也有一些儿童失踪,但是人们只认为是普通的儿童失踪案,他们可能是走失,也可能误入湖中,或是从悬崖掉了下去。”

    “但是布法不一样,因为他一失踪,学校就紧急拆除了,这意味着有人发现了些什么,所以他们必须得赶紧毁尸灭迹,防止事情被揭露。”

    男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帕丽……也就是我的妻子,她就是社区小学的体育老师,我记得我们儿子失踪的几天前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好像是和学校里的某个人吵架了……”

    “能知道是和谁吗?”

    “我不知道,她没有细说。”男人摇了摇头说,然后他的面色变得复杂了起来并说:“我妻子精神不太好,要是你想从她这问出线索,恐怕……”

    “还记得我的专业吗?”

    男人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丝希望,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席勒,然后说:“我不太懂心理学,但我知道心理治疗是有效的,但是费用实在是太贵了……”

    “这是免费的,先生,因为显然现在缺乏一锤定音的证据,如果能从你妻子的记忆当中找到线索,就足够支付你们的诊费了。”

    “好吧。”男人鼓足了勇气,捏着拳头说:“要是她很难受的话就停下来,但我觉得她一定愿意告诉你的。”

    席勒稍作准备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催眠,就像在尼格玛的记忆当中找寻答案一样,他再度走入了这位母亲的精神世界。

    终于,他得到了自调查以来最确切的线索,因为他在帕丽的记忆当中看到了尼格玛先生的脸——他就是当时波洛金社区中学部的校长。

    并且,帕丽看到了他的作案方法。

    当时,作为校长的尼格玛既隐藏不了自己想要作恶的欲望,但又担心学校出事会影响他的前途,于是他选择不在校内动手。

    小学部没有单独的校长,仍然归他管理,他会在课间的时候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与他们拉近关系,然后以调查老师的教学水准的理由,把一些小朋友拉到一旁询问。

    有一些是正常询问,但他会和另一些孩子,准确来说是那些和他关系很好,喜欢围着他转的孩子约定去某处探险。

    这个地方通常距离学校不是很远,但是因为这座学校就坐落在森林边上,所以他总是会告诉孩子,周末在学校附近的森林的某条小路上等他。

    至于怎么保证孩子不告诉父母,并且在休息天的时候单独出门,帕丽就不知道了,但是席勒清楚,小孩的心智没有发育完全,很容易受到大人操控,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这些都不是难事。

    退一万步说,有些孩子聪明,自然不会上当,但是这么多的学生当中总有不够聪明的,只需要筛选出来就行。

    当时帕丽其实不知道尼格玛先生要干什么,她以为是孩子们调皮,缠着校长先生带他们去森林里玩,而校长实在经不住他们闹腾,就答应了他们。

    但是帕丽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体育老师,她知道在有些小树的缓坡上玩是一回事,真正深入森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劝阻尼格玛先生。

    据帕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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