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连这个名字都是错的,因为杀死霍克的人不叫伊文斯·法尔科内,而叫阿尔贝托·法尔科内,阿尔贝托是伊文斯的哥哥。”
“孪生兄弟?”康斯坦丁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可我听说,法尔科内只有一个儿子。”
“在肉体上来说,他的确只有一个儿子,你听说过双重人格吗?”
“哦……这可就有点耍赖了。”康斯坦丁挥了一下手说:“除了心理医生,谁能知道他有第二人格?就连被害者都不知道,这不是通过推理能够做到的。”
“虽然有点困难,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如果你仔细调查过,就会知道,大多数人对于伊文斯这个人的评语是‘优柔寡断’,他不太可能有魄力因为想要上位就去杀害自己父亲的下属。”
“至少你可以知道,教父和他的儿子关系还不错,他们两个人的矛盾没有激烈到现在就开始夺位……”
“好吧,这是我没有仔细调查的缘故,那么就把伊文斯换成法尔贝托,动机和手法没有问题吧?”康斯坦丁的嗓音有些沙哑。
“虽然阿尔贝托和教父的关系的确不好,可能他也的确是想取代教父上位,可他没道理雇佣一个杀手去杀里奇,就像你说,他能够杀死霍克,那也就可以使用同样手法杀死里奇,完全没必要假手他人。”
“好吧,看来我真不是个当侦探的料……”康斯坦丁摊开手,说:“地狱神探第一次侦探生涯到此结束了……”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浓郁的烟雾从他口鼻之间翻腾开,像面具一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咬紧的牙和抽搐的嘴角。
“康斯坦丁,你游走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打交道的都是狡猾的恶魔,就连地狱中最恐怖的魔王拿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地狱神探的重点不是神探,你也不应该忽略掉这么多细节,得出一个如此潦草的过程和结果,除非……”
席勒站了起来,他走到桌子后面的书架前,康斯坦丁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拿着烟手开始剧烈颤抖。
终于,他还是绷不住了,像是失去力气一样靠在了沙发上。
他脸色苍白,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抽搐。
视线朦胧之间,他看到,席勒站在他对面,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将瓶口对准酒杯往里面倒酒。
当酒液被泼进康斯坦丁的嘴里的时候,他像惊醒一样坐起来,然后有些恍惚地环顾四周,最后,他抬头,看到了席勒的脑袋变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地球仪。
康斯坦丁吐出一口气,即使在梦中,他的指尖也有些颤抖,他再度点燃一根烟塞进嘴里,才好了一点。
“就算在临死前的一秒,人也可以做梦,或者说,这时候才是做梦的好时机,人生的走马灯是最好的美梦。”
“……是吗?”康斯坦丁缓缓转头,看向窗外,他说:“……我从来没做过美梦。”
“但我知道……”伴随着话语的,是康斯坦丁长长的叹息:“……这怪不了梦神。”
伴随着烟雾缭绕,康斯坦丁开始了他的讲述。
“在我尚未出生时,我有一个兄弟,我们是双胞胎,我们共同分享母亲肚子里的空间和她给我们的养分。”
“有一天,就在母亲的肚子里,我用脐带勒死了他,在我尚未出生的时候,我就杀死了自己的兄长,然后夺走了所有的空间和养分。”
“而这也让我的母亲在生产的途中大出血,难产而死,在我刚出生时,我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我的母亲因我而死,所以我的父亲非常恨我,当他犯罪进入监狱之后,我就被寄养在其他亲戚那里。”
“也就是在这段生活中,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