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些孩子们,或与他们相同的,所有被哥谭的规则规训的人,又该要如何摘掉他们的面具?

    又或者说,就连杰森这样聪慧敏锐又勇敢的孩子,明明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错误的,但也只能随波逐流,或成为这残酷规则的拥趸者,来阻止布鲁斯带来的改变,以为他的同伴祈求活命。

    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这辆破旧的摇摇欲坠的卡车,狂风暴雨的夜里,到底该驶向哪里,才能找一条出路?

    布鲁斯不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这座已经在黑暗当中触底的城市,到底还能走向哪里?

    布鲁斯听到了杰森的哭泣声,但那已不再明显了,因为更多的哭泣声从卡车的车舱传来,只是,孩子们无法挽回现在的可怕局面,他们并不想哭,不想示弱,但也别无他法。

    在这些哭泣声当中,布鲁斯感觉到了久违的悲伤和愤怒,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起来,然后逐渐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在很久之前,我曾读过有关阶级矛盾的分析,在那时我对非对抗性矛盾与对抗性矛盾的部分,不能完全理解,但起码我记住了一句话……”

    韦恩庄园庄园当中,布鲁斯笔写道:

    “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而反抗的手段……只有暴力。”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了布鲁斯的身边,他把杯子轻轻的放下,说:“老爷,您应该把顶灯打开的,台灯的光芒可不足以让您挑灯夜读。”

    “哦,我正写到关键处,都没发现天已经黑了,”布鲁斯把笔放下,抬起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说:“我已经把这部分的叙事写完了,只剩下议论没写了。”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你觉得,如果我在这部分的叙事当中,加入一些理论的引用,会不会影响整体的分数?”

    “老爷,我大学学的是数学。”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说:“我一生中几乎没创作过什么像样的文章,如果您有这方面的疑问的话,不如去请教丹特先生。”

    “你有点谦虚过头了。”布鲁斯把身体转了回去说:“我记得,小时候,你还教过我文法。”

    “是的,老爷,但那是非常基础的东西,如果您想查什么资料的话,我可以帮您去找书。”

    “我……”布鲁斯按着在桌面上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故意逃避某些话题,还是真的不想与他讨论。

    如果是前者的话,布鲁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直刺激他了,而如果是后者的话,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愚钝而不可教化吗?

    为此,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我把这部分念给你听,你能帮我看看有没有文法上的错误吗?”

    “当然我乐意效劳,老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车子漫无目的的开在街上,我尽可能的容纳了每一个求助的孩子,我一直在往前开,却并没有一个目标,直到杰森开始问我……”

    卡车一直在往前开,伴随着颠簸,杰森问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听到他有些虚弱的问句,一种莫名的情绪自布鲁斯的心中升起,在卡车的隆隆声当中,他说:“我要去北区。”

    杰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那里没有人需要你救,车上也装不下更多的人了。”

    布鲁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厢全都挤满了人,孩子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但好在,因为人多又非常拥挤,热量散失的比较慢,大部分人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没有开始失温。

    布鲁斯抓着方向盘的手,停顿了一下说:“的确,那里没有我要救的人,但我必须得去那里,我想知道,创造这个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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