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和兵器都是靠缴获凭凑而成,有些乱糟糟的。但在那种连战连胜,尽情屠戮而养成的杀气之下,这都已经不必在意了。唩

    “上国使者,咱们快走!”崔俊文催马过来,探手去抓李云胯下战马的辔头。

    “松开!”李云一鞭子抽在了他的手背上,让他顿时惨叫一声。

    “契丹人和东北内地的其它部族没什么两样。你放心,我对他们,也很熟悉。耶律留哥的旧部里头,能带五百骑兵冲锋陷阵的就没几个。来的不是耶律金山,就是耶律鸦儿或者耶律统古与。”

    李云沉声道:“耶律乞奴,你去问一问来者是谁,然后告诉他,我李云在此,让这个带兵首将来见我!”

    定海军中是有不少契丹人的。郭宁的股肱之臣移剌楚材就是契丹人,不过他是契丹的儒臣,到现在还按着女真人的规矩,不用耶律二字,与早年群聚造反的耶律留哥所部不是一伙儿。

    在辽海节度使帐下,韩煊的副将萧摩勒便是契丹人,他还是郭宁的亲信,当过赵决的副手、侍卫副统领的。

    而耶律留哥的旧部数量更多。去年契丹人的勇士耶律安奴在和蒙古人厮杀时壮烈战死,他的同伴也有许多与蒙古人厮杀到最后的。战后叙功之时,韩煊一口气提拔了三十几个契丹人的都将。此番跟随李云来到高丽的耶律乞奴就是其中之一。唩

    这个满脸瘢痕,发辫乱舞的契丹人沉默寡言,听了李云的吩咐,一言不发,直接纵马便出。

    “他是谁?他是要去送死吗?”崔俊文颤声问道。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支追来的契丹骑兵勐然勒马,数百名凶神恶煞的契丹人,没有人敢近雷池一步。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再看,从李云身旁奔出的契丹随从已经策马奔回,身后带着一个契丹将军过来。

    那契丹将军脸上又是尴尬,又是羞愧。越靠近李云所在,他的脑袋越是低垂,最后干脆跳下马来,向李云行了个军礼。

    “我没见过你。不过,我听说过少半个耳朵的契丹将军。你是耶律金山,对么?”

    那契丹将军闷闷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