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依旧抱有几分侥幸的心态。

    “咳咳。”丽崇心虚的笑了两声,立在那儿,却只叫人感觉随时要备着跪下去,“父皇,可是有什么事要同儿臣讲的?”

    皇帝丽璟在上手儿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模样,想笑的紧——这小子,若是看上人家洛儿了,当自家老子是摆设么?同自己说一声儿,至于落得现在这般地步么?

    “你自己清楚。”

    “父皇,儿臣,儿臣该知道些什么?”丽崇打算继续装傻到底,“父皇不妨同儿臣……”

    这嘴硬的模样,皇帝丽璟真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是随了谁,转过身来,硬生生把憋不住的笑声转化成了一声冷笑:“你当真不知?”

    “父……”

    眼见着自家儿子就等着自己说出罪名,直接跪在自己面前,皇帝丽璟刻意想要看个笑话一般的将话拐了个弯儿:“巧了,朕也不知。”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儿,任是谁也要觉得话里有话。

    丽崇已然将衣袍撩了起来,就差‘哐当’一声跪地上认错了,听见自家父皇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愣在原地,撩袍子的手硬生生转换成了拍土。

    认错儿这一套丽崇熟悉的很——当初将一位位老师气走的时候,丽崇已然养成了一副从装傻到据理力争,再到最后干脆认错,死不悔改的混账套路,如今长大了,这本事倒是半分没少。

    “怎么,崇儿可是有什么罪过要同爹爹认的?”皇帝丽璟捉弄自家儿子的恶趣味显然还没有过去,“该不是崇儿又做了什么上房揭瓦的事,没有叫爹爹知道的?”

    这些年丽崇总结下来一条百试百灵的好法子:摸不准父皇态度的时候,最好用的办法,便是装傻。

    事到如今,丽崇干脆将这一条儿贯彻到底:“父皇,没有,只是父皇如此兴师动众,儿臣还以为有什么事发生。”

    到底还是有正事儿要说,丽璟也没有心思继续同自家儿子玩笑。之前的事既然已经替儿子圆过去,便大可不必拿出来反反复复的说。

    更何况今儿的提醒也已然足够,想来往后崇儿做事也合该有个分寸,这回亏得是亲近的人,到底不用担心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结果,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要有什么事闹出来。

    “罢了,既然不愿意同爹爹说什么,那爹爹就也不问了。”

    这事儿就算是到此为止,皇帝丽璟最后提点儿子两句,后者自然也能听得懂,至于去军营这件事儿,便也算是父子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儿。

    “往后做事记得同爹爹提前说,许是爹爹还能给你提供些有用的法子也说不定。”

    想起儿子此番的目的,皇帝丽璟不知道二人如今到了哪一步的关系,实在是好奇的紧,也属实觉得若是能将洛儿骗来做自己儿媳,实在是再美不过的一桩事,也能免得将来姐弟二人失和。

    洛儿那孩子和岚儿走的近,到时候也能叫崇儿从岚儿那里学来些许沉稳,着实不错:“你爹爹我毕竟是过来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爹爹都能与你说些。”

    丽崇又不是傻子,怎不不知自家父皇说的什么意思,更是从那双恨不得凑到自己嘴边儿来听故事的耳朵就能看出现下里丽璟的心思来。

    “多谢父皇。”也不知道自家父皇怎生这般孩子气,丽崇心里暗叹一声,只是不知这好奇的耳朵还有另外一双,就藏在清宁宫里,等着听这故事的后话。

    见儿子没有开口的意思,丽璟心里一个劲儿的撇嘴,深觉没意思,面儿上还不能过分显露出自己的好奇,默默颔首:“不必。”

    今儿吓唬我一趟,愣是半点儿正事儿没有,也不是京兆城里那些事儿处理的清楚了,也不知是闲的,还是闲的,丽崇心里腹诽,只想着赶紧熘:“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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