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今晚敲开了书房的门,强行把萧倦绑回卧房,他们之间的问题也还是存在。
想要真正地解决问题,还是得靠实际行动。
余袅袅长长地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她回到卧房,没有直接睡觉,而是拿出笔墨纸砚,借着昏黄的烛光,开始写她的奇瑞戏班重启计划书。
只剩下三天时间了,她得尽快把计划书写出来,这样才能从韦寥那里忽悠到……哦不是,是从他那儿得到赞助金。
这样一来,就算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玉京,奇瑞戏班也能得到足够的钱财支持,顺利把《琅王辽东行》给搬上戏台。
与此同时,韦寥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上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整张脸都隐藏在兜帽之下,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护卫。
当他摘掉兜帽,抬起头的时候,韦寥方才看清楚他的相貌,不禁面露诧异。
“父亲,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韦怀恩。
受限于身份的缘故,韦怀恩鲜少离开皇宫,平日里他若是有什么吩咐,都是派人转达给韦寥。
他今晚居然亲自前来,着实是惊到了韦寥。
韦怀恩摆了摆手。
护卫们会意,默默地退出去,守在门外,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韦怀恩在主位坐下,缓缓说道。
“琅郡王即将前往凉州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韦寥颔首:“嗯,听说是霓阳长公主寿辰快到了,琅郡王要回去给她贺寿。”
韦怀恩:“霓阳长公主每年都过寿辰,为何独独只有今年皇上让琅郡王回去给她贺寿?”
韦寥恭敬地道:“孩儿不知,还望父亲赐教。”
“最近正法司在追查一件贪污受贿案,涉案的脏银足有八百万两,如今这比脏银下落不明,琅郡王忽然在这个时候前往凉州,想必不是巧合。”
韦寥了然:“您是怀疑那笔脏银就藏在凉州?”
韦怀恩却并未给出正面的答复。
“这只是个猜测,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考证,我跟你说这些事,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等你去了凉州,你也好有个大概的目标,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韦寥不解:“我也要去凉州吗?”
“嗯,这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放心琅郡王,想让你随琅郡王一同前往凉州。”
韦怀恩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道密令,放到韦寥的面前。
“这是皇上赐下的密令,你且好好收着,倘若琅郡王和霓阳长公主图谋不轨,你可先斩后奏。”
韦寥心中一凛。
他双手接过密令,小心地收起来。
韦寥忍不住问道:“我不理解,既然皇上不信任琅郡王,为何还要派他去凉州?”
朝中那么多人,皇帝的随便选个人去凉州都可以,实在没必要多费这么事儿。
韦怀恩却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
“君心难测。”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着韦寥问道。
“听说你最近跟琅郡王妃走得很近?”
韦寥笑了下:“是啊,她还挺有意思的。”
韦怀恩:“你别忘了我之前叮嘱你的话,离琅郡王远点。”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放心好了。
我接近郡王妃,只会让琅郡王更加厌恶警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