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
平时袅袅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会睡着,可今晚她却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顶,许久都未曾入睡。
萧倦察觉到她的异样,主动问道。
“你在想什么?”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搭配外面的水浪声,显得格外让人安心。
余袅袅:“我在想那个翡翠镯子的事,我娘和继父的死,会不会跟那个镯子有关系?”
萧倦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余袅袅喃喃道。
“我以前从未想过那个镯子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今天你碰巧发现了这个镯子,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那个镯子。
类似这种线索是不是还有很多?
但是它们都被我忽略掉了。
亏得我还号称自己过目不忘,我其实就是个睁眼瞎吧?”
萧倦沉声道:“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没有做错什么,也许只是你想多了,那个镯子跟你娘亲的死并没有关系。”
余袅袅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是我太没用了,一直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让我娘和继父死不瞑目,所以他们才会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们找到这个镯子。”
萧倦将人搂进怀里。
“你不要钻牛角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发现了,别看袅袅平日里总是一副乐观豁达的模样,仿佛天底下就没有能打倒她的东西。
可只要牵扯到谢氏和封梁寒的死,袅袅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在乎了。
余袅袅靠在萧倦的怀里,过了许久才恢复冷静。
她在他的衣襟处轻轻蹭了蹭。
“我想回一趟巴蜀。”
萧倦:“等这次回到玉京,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我就陪你回巴蜀。”
余袅袅:“我不能再等了。”
萧倦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嗯。”
十天后,商船顺利抵达大椮城渡口。
萧倦一行人登岸后,与王越辞别。
当地县令得知琅郡王来了,亲自带着一众官吏前来迎接,并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喝酒吃饭。
萧倦拒绝他们的宴请,顺带提了下水匪被灭的事儿,让县令派人去水匪寨子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
县令自然是满口答应。
那伙水匪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但因为水匪们的水性极好,又非常熟悉地形,狡猾得很,就凭县衙里的那点人手根本就抓不住他们。
如今那群水匪死了,县令心里高兴得很,等到了年底,这些可都是他的功绩!
就为这事儿,县令对待琅郡王一行人越发热情。
他一路巴巴地把人送到驿站,又让人从本地最好的酒楼打包了饭菜送到驿站,要不是怕琅郡王不高兴,他都想把自己塞进驿站里住着了。
等到夜里,萧倦照例给袅袅拆纱布换药。
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有些地方的痂开始脱落。
就目前而言,恢复得很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