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让人感觉很是难受。

    沈琢只是进门时略微皱了下眉,转

    眼就恢复正常。

    他连身上的斗篷都来不及脱,就急匆匆地快步走进内室,看到了卧病在床的老皇帝。

    沈琢在床边单膝跪地,关切地问道:「父皇,您的病情不是好转了吗?」

    韦怀恩扶着老皇帝坐起来,解释道。

    「自从寿宴结束后,陛下的老毛病就又复发了,太医们已经开了药,可都不见好转。」

    沈琢忙问:「那之前的太岁呢?不是说吃了太岁就会没事吗?」

    韦怀恩仍是摇头:「已经吃了,还是没用。」

    沈琢心急如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皇帝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虚弱。

    「君知,嘉王人呢?」

    沈琢如实回答:「寿宴一结束,他就快马加鞭地离开了玉京,现在应该在回封地的路上。」

    老皇帝:「派人去截下他,别让他活着回到封地。」

    他虽然已经把圣旨给了嘉王,但只要嘉王死掉,那道圣旨就不作数了。

    至于嘉王的家人,他们要是敢闹腾,也都得死。

    沈琢低头应下:「儿臣明白了。」

    老皇帝喘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内阁的那几个老东西,找个机会也都解决了吧,朕的秘密,除了朕以外,就只能让死人知道。」

    沈琢恭顺地应道:「儿臣会办妥的。」

    老皇帝冷冷一笑:「朕派人去了余家,结果晚了一步,

    余康泰和他的儿女都已经跑了。

    他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朕虽然暂时找不到余康泰,但朕知道谢氏和封梁寒被埋在那里。

    既然他们不让朕好过,朕也不会让他们安息。

    你派一队人去巴蜀,把谢氏和封梁寒的尸骨挖出来,朕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沈琢将脑袋压得更低了些:「喏。」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你害怕吗?」

    沈琢没有说话。

    老皇帝以为他是默认了,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君知啊,你别怪朕心狠手辣。

    等将来你坐上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

    想要成就大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将自己的把柄留在别人手里。

    凡是阻碍到我们的人,都得清除干净。

    一个不留!」

    沈琢认真地道:「多谢父皇教诲,儿臣一定会铭记于心,明日一早就派人前往巴蜀。儿臣会让所有人都记住,但凡是跟父皇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老皇帝很是欣慰:「孺子可教。」

    沈琢诚挚地恳求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儿臣也不能没有父皇,还请父皇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

    纵使心有不甘,但老皇帝不得不认清现实,如今的他已经无力再把控朝政。

    若想朝政稳定,他就只能让权。

    他缓缓地道:「朕老了,这个国家迟早都是你的,你要学着独挑大梁,以后朝政之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面上流露出疲惫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