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轻咳了两声。
冯班主,彩虹屁拍得有些夸张了。
汪杏花懂了。
总结来说就一句话:
有SSR,任性!
“如果不重要的话,那我们在这里记大家的反应干什么?”汪杏花灵魂发问。
汪平修悄悄瞄了一眼江祺,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语重心长的道:“杏花呀,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现在看似不重要,可如果能记到重要的呢?”
“经营戏班子,就是要尽可能地收集一切可以收集到的情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呀!”
汪杏花又悟了。
江祺看了几眼监控,有些坐不住了。
看监控是一件既枯燥又乏味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过《采桑女》的彩排,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文艺片,又因为汪平修和汪杏花的黑色小本本,导致江祺对这父女俩搜集情报的方式突然很有兴趣,江祺也不可能坐在监控室里Cospy情报人员。
现在该体验的也体验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好奇心已然满足,江祺也没兴趣继续呆在监控室里,放下本子和笔就去后台熘达了。
江祺一走,汪平修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一本正经的工作状态切换到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模式。
汪平修快步走到监控室门口,确定门关紧了,这才好声好气地道:“杏花呀,当着老板的面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老板在和不在能是一个样吗?”
汪杏花:?
不应该是老板在和不在一个样吗?
“爹知道对着监控写写画画很无聊,也没什么意义,但老板对这个有兴趣啊。老板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收集情报的,你就展现给老板看,适当的时候还要编一些老板感兴趣的故事说给他听。”
“你要让老板保持对你的兴趣,这样老板才能持续关注你!”
汪杏花:???
“爹你刚刚那个故事是编的???”
“对啊。”汪平修道,“不然呢,爹又不像你之前那样可以隐身,爹去哪偷听人家说话?”
“所以那个蔡佳敏……”
“就是单纯的受邀过来看《采桑女》的首演。你看监控呀,人家看得多投入,标准戏迷!”
这一刻,汪杏花的心里浮现出了一句话:我和亲爹心连心,亲爹和我玩脑筋。
“咱们这行哪有那么多打压、猜忌、嫉妒,这种东西都是不入流的人和你爹我这种手上没好苗子的人玩的。”
“冯灵是什么等级的演员?草台班子出身,没人教全靠自己唱到这个水平,打压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四喜班的那个姓罗的,就是得罪京城里的高官最后被扒了皮的那个。他够没皮没脸下三滥吧?姓罗的都不可能这么做,姓罗的只会雇强盗把冯灵所在的戏班里的人全杀光,将冯灵绑过来签卖身契。同时还要把冯灵保护好,免得被那些老爷看上娶回去做姨太太。”
“水平到了冯灵这个地步,已经不是靠她一个人养活整个戏班子了,是靠她一个人养活小半个行业。”
“你是不知道,你爹我刚入行的时候就遇见过这种角儿。那个时候,他唱什么就火什么,不知道多少乡下的老百姓就是因为听说过这位角儿的大名,才愿意花两文钱喝几口茶听乡下的草台班子唱同款戏。”
“就他一个,养活了不知道多少写戏本子的穷酸文人和草台班子。”
“可惜啊,天妒英才,过年的时候吃饺子没注意把自己噎死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戏班子里都不能出现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