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怎么可能,这些东西连心智都没有,只是一台台血肉的机器罢了,它根本没有叛变的可能,但事实上,它们就在这样做!

    夜族与嗜血者间血脉的联系没有断绝,血统阶层带来的绝对支配依旧存在,夜族搞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直到他模糊地看见,一头嗜血者的行动充满了笨拙感。

    那头嗜血者跌跌撞撞地前进着,仿佛四肢不再听从自己的掌控,任由它再怎么撕咬咆哮,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嗜血者们没有叛变,它们只是被人强行控制了行动,不,这连强行控制了行动都算不上,嗜血者们的肢体扭曲骨折,内脏在挤压下变形破裂,它们根本不是在靠自己的力量行动,而是被某个统驭之力挪移着。

    “哦?被发现了?”

    伯洛戈从那浓厚的血气里分辨出了一丝的甘甜,那是纯血夜族的味道。

    不再犹豫,统驭之力全面爆发,嗜血者们只来得及发出一阵阵悲鸣,便如同炮弹般,被伯洛戈从高墙上抛出。

    夜族果断引爆了嗜血者们,膨胀的身体在半空中逐一爆裂成绚丽的烟火,洒下哗啦啦的血雨。

    伯洛戈有些失望,他没有立刻杀死嗜血者,目的一是为了避免它们的爆炸,对高墙产生损坏,目的二则有些恶趣味,准备拿它们当炮弹还击夜族的攻势。

    落在高墙之下的海岸上,目力所及,尽是扭曲腐败的尸体,鲜血和海水混合在了一起,渗透进了沙土中。

    红沙满目。

    伯洛戈一时间有些失神,这令他回忆起了焦土之怒的日子,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伯洛戈拥有了扭转战局的力量。

    秘能·召驭之国。

    以太的场域完全释放,伯洛戈猖狂地昭示着自身的存在,就像旧时代两军对垒时,向敌人挑衅的决斗者一样,要么来一位守垒者限制住伯洛戈,要么令伯洛戈大开杀戒。

    黑夜里无人回应,伯洛戈略感失望,大步向前,场域也随之向前,碾压了任何企图侵犯伯洛戈国土的存在。

    绝对的统驭之力无视了地形差,无视了堆垒起来的掩体,无视了沉重的护甲。

    如同至高的死神,漠视着所有的生命。

    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命中了场域内的所有嗜血者,像是大气压强骤然增强千百倍般,将嗜血者的身躯狠狠地按在地面上。

    那曾经傲视群雄的怪物,在此刻却如一只被挤扁的昆虫,凄惨地扭曲着、蠕动着。

    加固过的骨骼难以抵抗这徒增的压力,被轻易地折断成了数段,内脏在体内炸裂成了一片污水,如同饱满的果实般,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它的口鼻耳目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沉闷的破裂声不断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悸,倒下的嗜血者被压缩了成一个个血肉模糊的肉球,四周飘荡着挥之不散的浓稠血雾。

    伯洛戈继续向前,怨咬如同指挥棒般被他随意摆动着,引导着这场盛大的死亡乐章。

    嗅闻着血气,伯洛戈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因兴奋而加快,他不清楚这是自己暴戾的本质,还是嗜血者血液里的兴奋剂挥发了出来。

    算了,这种事不重要。

    凭借着残暴的力量,伯洛戈硬生生在战场的核心区域,创造出了一片真空的死亡地带,嗜血者的尸体堆积成山,不经意间,伯洛戈还发现了不少夜族的尸体。

    他们应该是藏匿在了嗜血者们的阴影下,尝试对伯洛戈发动奇袭,但遗憾的是,还未等靠近伯洛戈,他们就被这绝对的力量,硬生生地压瘪成了肉泥。

    就像碾死蚂蚁一样,伯洛戈不由地再次感叹阶位之间的巨大鸿沟。

    伯洛戈还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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