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没有任何毛发可言,隐约间能看到青色暗沉的血管,它的身体瘦弱畸形,似人的脸庞上,镶嵌着猩红的眼瞳,张开大口,锋利的獠牙布满了口腔。

    伯洛戈确信对方是一头夜族,但它的身体特征,与自己曾见过的嗜血者截然不同。

    怪物那干瘦的身体上穿戴着一层沉重的甲胄,盔甲的边缘探出一根根的尖刺,如同钢钉般,扎入它的体内,与血肉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很显然,这头怪物并不具备所谓的心智,有的只是昆虫趋光性般的、对血肉的极端渴求。

    为此,它胡乱地驱动着那骇人的以太,以近乎本能的方式,将它们灌注进四肢之中,挥起尖爪,如同划破夜空的雷霆,轻而易举地在坚硬的管壁上,撕扯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瑟雷眯起眼睛,努力看清这头怪物的面容,他试探性地喊道,“南森?”

    “南森?”

    伯洛戈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怨咬迅猛突刺,与怪物的护臂撞击在了一起,溅射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你认识这头怪物!”

    伯洛戈一边迎敌,一边反问着。

    “算是认识吧,”瑟雷越过帕尔默,站在伯洛戈身后的不远处,旁观着两人的争斗,“他是我父亲近卫队的一员,在破晓战争后的清算中,我把他、剩余的那些近卫队,和我父亲关在了一起。”

    瑟雷连连称奇,“没想到过了一百年,它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真可悲啊。”

    在瑟雷感叹岁月蹉跎时,伯洛戈正费力地与南森厮杀着,狭窄的环境限制了伯洛戈挥剑的空间,他倒是可以一剑剑劈开沿途的墙壁,但伯洛戈可不希望打到一半,把整个下水道弄垮,导致自己被掩埋在了地下。

    伯洛戈向后退了数步,拉开了与南森的安全距离后,诡蛇鳞液自他的衣袖下迸发,一瞬间数道银白的铁枝如触手般张开,每一道铁刃都像是具备自我意识般,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劈砍挥刺了过去。

    “南森应该是被渴血症折磨至心智崩溃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瑟雷在后面悠闲地讲解着,“就像劣等血脉所变化出的嗜血者一样,这种由纯血夜族变化成的怪物,我们称作失心者。”

    伯洛戈聆听着瑟雷的话,与南森激烈地交锋着,诡蛇鳞液的连续猛攻下,伯洛戈能察觉到,南森虽然是守垒者,但仅仅是空有守垒者的以太量罢了,它完全没有足够的心智,去精密调动这份力量,仅仅是凭借着生物的本能作战。

    至于南森本身具备的秘能,先不提,这份秘能在百年之后,究竟落后到了何种程度,光是它这残存的心智,就不足以触发复杂的秘能,并将其应用到战斗中。

    如此看来,南森只是头空有力量的怪物罢了,比伯洛戈想象的,要好对付许多。

    “在我们夜族内部,我们把这种心智崩溃的手段,也视作一种刑罚,”瑟雷靠着潮湿的墙壁,慢悠悠地说道,“不过,这是一种专供于纯血夜族的惩罚手段。”

    “经过漫长的渴血折磨,自我的心智崩溃归于虚无,这样它们就变成了一头头空有力量的怪物,只要再加以镣铐,炼金药剂的增幅,以及其它手段的特种强化,它们就能变成一股崭新的力量,为永夜帝国服务。”

    瑟雷举例道,“就像一群更加高端的嗜血者。”

    诡蛇鳞液反复劈砍在南森的身上,大部分的攻击被它身上那厚重的甲胄所阻挡,但还是有部分的攻击,成功地命中了它的苍白之躯。

    金属贯入南森的体内,深扎于血肉之下,如同一枚枚金属之种,伯洛戈轻轻地握拳,下一刻,金属之种快速增殖、爆发,随即一根根钢枝铁花自南森的躯体上绽放生长。

    花瓣枝叶那锋利的边缘犹如剑刃般,从内而外地切割着南森的躯体,配合着死亡金属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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