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的时候现掂对呀。”

    张援民的意思是把铅豆子融了,然后灌几个独头弹。毕竟要是打熊瞎子的话,没有独头弹肯定不行。

    “唉呀!”邢三闻言却是咔吧两下眼睛,道:“我手里装砂子的也没几个了。”

    邢三口中的砂子,就是铅豆子,一个子弹壳里灌九个铅豆。

    邢三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传来两声汽车鸣笛,紧接着就听解臣喊道:“邢叔,邢叔!”

    “哎呀!”邢三眼睛一亮,道:“正好这小子来了!”

    说着,邢三起身就要去给解臣开门。

    “哎!哎!”这时张援民急忙拦住邢三,然后回手一指炕上。

    “哎呦我的妈呀!”邢三回头一看,急忙就蹿上了炕,老头子将挂在房角的熊胆摘下,随手打开柜子,把熊胆放了进去。

    “邢叔啊?搁屋呢吗?”解臣又在外面问了一句,这窝棚不隔音,他能听着里头有动静。但他也知道这老头儿脾气不好,没敢擅自往里闯。

    “哎……来啦!”邢三从炕上下来,快步到门口给解臣开门。

    “邢叔,呀……”解臣刚跟邢三打声招呼,就看见张援民也在窝棚里。

    解臣一愣,却是想不明白俩人在屋里头,为啥给自己开门还得等半天呢?

    “来啦,兄弟?”张援民笑着招呼解臣一声,解臣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炕上大包小裹的,转头问邢三道:“邢叔,你这收拾啥呢?”

    “啊……没啥。”邢三笑着把大包往里一推,招呼解臣坐下。

    他说没啥,解臣也没法再问了,只能打开从山下带来的九分兜子,从中取出一罐茶叶放在炕桌上。

    “邢叔。”解臣道:“我军哥昨天下山,给你捎盒茶叶,你没事儿沏着喝。”

    “唉呀!咋又给我买东西了?”邢三抄起茶叶罐,看了一眼对张援民说:“我还没喝过这个呢?”

    “你喝吧,大叔。”张援民笑道:“味儿挺好呢。”

    说着,张援民看向解臣的三角兜子,问道:“剩这两罐,是解大哥一罐,我一罐呗?”

    “不是,不是。”解臣闻言连忙拦道:“大哥,你那罐,让我嫂子给你拿家去了。这里头有我大哥一罐,你俩一起喝。完了那罐呢,是如海给他师父买的。”

    “呵呵……”虽说没有自己的,但张援民也不在意,只笑道:“还师父呢?”

    解臣本想托付邢三看着张援民,可张援民就在旁边,他就没办法说了。所以,解臣只能起身告辞,想着去找解忠,把茶叶给他的同时,再托付自己大哥好生看管张援民。

    当解臣走到窝棚的时候,照常问邢三道:“大叔,你酒还有多少了?”

    “酒有!”邢三指着墙角两个大桶,道:“那个二十斤的还没动呢。”

    “那行!”解臣点了点头又问:“我军哥说啦,你要缺啥,你就告诉我完了我下回来给你捎着。”

    邢三就等他这句话呢,解臣话音刚落,邢三就道:“下回来前儿,给我拿俩铅饼子呗。”

    “嗯?啊……”解臣一听就明白了,这老头是缺弹药了,当即应道:“行,那玩意都好整,我军哥搁家灌好了,完了就给你送来。”

    没有现成的铅豆或铅橛子,都是买淘弄铅饼子,然后自己拿回家灌。

    可灌铅豆子和灌独子的铅橛子是不一样的,邢三闻言忙道:“唉呀,不用他灌呐,你把铅饼子给我捎来,我整个大萝卜我……嗯?”

    邢三正说着,忽然被张援民在暗中怼了一下。这老头儿太实在了,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

    “啊,不是。”邢三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我自己搁这屋熬点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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