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有财向南改道五分钟后,三人从山上追下,正是

    胡大海、宋冬、田国忠三人。

    三人经过赵有财改道处时,谁也没有发现端倪,继续沿着脚印往下追。

    可等追下去二三十米,脚印忽然没了。

    三人中,田国忠经验最浅,但他最年轻,脚力也最好。他第一个发现脚印没了,当时都懵了。

    「三舅!姐夫!」田国忠指着雪地上最后一个脚印,茫然地问胡大海和宋冬道:「这人咋没了呢?」

    「我CT!」让田国忠没想到的是,宋冬到近前只看一眼,立刻骂道:「又是这逼养玩意!」

    「妈了个B的!」胡大海挂霜的眉毛皱在一起,骂道:「一般人谁能干这事儿!」

    「嗯?」本来就懵的田国忠更懵了,忙向宋冬问道:「姐夫,到底咋回事啊?」

    「国忠,你记着不得?」宋冬对田国忠道:「我喝酒前儿跟你说过,那年我跟三舅打野猪,让人给偷去了!」

    「哎呦我艹!」听宋冬此言,田国忠这才想起,那是四年前,胡大海还没收枪的时候,他和宋冬舅甥二人上山打围。

    那也是个冬天,二人带狗惊起了一帮猪,狗帮三条狗先是圈住了一头一百三四十斤的隔年沉。

    胡大海到近前一枪结果野猪性命后,看时间还早就决定再干一场。

    可等舅甥俩干完第二场回来找野猪时,却发现那头隔年沉不见了。

    但当时地上有拖拽痕迹和人的脚印,胡大海、宋冬便沿着痕迹往下追。

    追着、追着,地上什么都没有了,胡大海这才觉得不对,舅甥俩往回走,仔细观察两边,最终才发现了端倪。

    胡大海见此断定,那偷野猪的二人在下到底下以后,他俩将野猪抬起,然后踩着他们自己下山的脚印往回走,走出二十多米后斜徘坡改道。

    但他俩在改道时,用拖拽野猪尸体的方式,抹平了了二人的足迹。

    这样一来虽然有拖拽的痕迹,但跟人留在大雪地上的脚印相比,拖拽的痕迹没有那么醒目。不仔细看本就看不出来,当时舅甥二人又急着往下追,就没在意旁边。

    其实,如果这俩人给胡大海留下一个野猪大腿,即便剩下的他们全拿走,胡大海都不会追他们。

    因为这是山规。

    但这俩人不但财黑,还耍人,谁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胡大海、宋冬徘坡继续追,追出去三十多米后,又出现了人的脚印。

    就这样,胡大海、宋冬追到了当时的105楞场。他们进了楞场,就看见野猪皮在外面挂着,窝棚里传出阵阵肉香。

    宋冬当时年轻气盛,冲进去就嚷。结果可想而知,宋冬挨了俩嘴巴子加一脚。

    打人者是个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子,好像是那帮归楞工人的小头头,当时听周围人都管他叫李哥。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胡大海、宋冬都是外来户,连强龙都算不上。

    到了林区,得罪林场职工不是疯了吗?

    于是,胡大海、宋冬硬是咽下了这口气,不但野猪不要了,还得给人赔礼道歉。

    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冬还是一提起这事就骂人。直到后来胡大海收枪,上山给杨宏看窝棚。在楞场里,认识了一些归楞工人。

    胡大海留了个心眼,没说有什么仇与怨,只按照记忆里那人的样貌,跟归楞工人们打听这个人。

    据归楞工人们说那人叫李大勇,是当时归楞组的一个小组长。

    小组长虽然不算什么官,但连把头杨宏都得罪不起,何况是他胡大海呢。

    「走!」宋冬忽然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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