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军知道这可能就是现在这时候的重症监护室,只不过条件简陋了一些。
护士给张援民打完肌肉针,一个护士和三个大夫从屋里走出,只留一个大夫在里面。
眼看大夫们出来,赵军等人围过去,为首那个大夫摘下口罩向赵军他们讲说张援民的情况。
张援民肋骨折了一条,好在移位不算太大,脏器受到一些创伤,但好在没出血。要是内脏出血,这人怕都到不了这医院。
现在张援民一直昏死不醒,仍是没脱离危险,但这医院也就这条件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张援民的命了。
屋里留了一个大夫,给张援民看着点滴,也时刻观察张援民的情况。赵军他们不允许进去,就只能在外面守着。
杨玉凤坐在角落里,抱着她带来的行李独自垂泪,谁也劝不好了。
赵军也没办法,但他把解忠、刘汉山、顾洋叫到一起,询问张援民是如何受伤的。
“兄弟。”解忠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对赵军说道:“大哥不是人了,我没看住他。”
“嗯?”赵军一怔,咔吧着眼睛问道:“大哥,他又捅咕黑瞎子去了?”
见解忠点头,赵军追问是怎么一回事,等听解忠说完,赵军嘴角一扯,往旁一歪头,心里的火止不往起蹿。
张援民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是赵军、小铃铛都托付过解忠,如果张援民是背着解忠行事也就罢了,关键解忠还知道。
“刘叔!”赵军回头,又问刘汉山道:“你俩也知道呗?”
“赵军呐。”刘汉山苦着脸,道:“叔也不知道该咋跟你说了,这我……”
说着,刘汉山看了眼在那边抽泣的杨玉凤,道:“刚才看见援民媳妇,我都没脸吱声。”
听刘汉山这话,解忠也低下了头,这时候他想起了小铃铛的嘱托,想起了那天早晨小姑娘在院外等自己的场景。
想到此处,解忠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赵军无语,别过脸看向顾洋,可这一看却发现顾洋眼泪下来了。
“哭啥呀?憋回去!”赵军低声喝道:“你还有脸哭呢?那张嫂子为啥给你拿油锯刀板?你心里没数啊?”
说着,赵军懊恼沿着走廊踱步,此时他心情有些烦闷,走着、走着,赵军下到了一楼。
楼上是手术室、重症室,楼下是门诊、病房,嘈杂声一片,赵军却充耳不闻。
“兄弟!”忽然,一个声音在赵军耳边响起,赵军回头一看却是一愣。
“哎呀!”赵军有些不敢相信地眨巴下眼睛,问道:“杨哥,你咋搁这儿呢?”
喊赵军者不是别人,正是78楞场把头杨宏。
“兄弟,可别说了。”杨宏道:“就你那天见着那个田国忠,你有印象不得?”
“有印象啊!”赵军点头,道:“他不是老胡大爷他外甥的小舅子吗?”
“兄弟,你记性真好。”杨宏夸了赵军一句,才说:“他腿受伤了,完了搁这儿住院。”
“啊……”赵军微微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我上次见他也没几天呐,这咋还给腿咋了呢?”
“别提了。”杨宏说:“就咱见完面第二天,一早晨就给腿砸了。”
“那严重不得呀?”赵军问道。
“还行啊。”杨宏咧嘴,道:“得亏送下来的早,要不那腿都保不住啊。”
“那还行。”赵军忽然想起一事,诧异地看着杨宏,问道:“大哥,你行啊,还给他整林业医院来了。”
“哎呀,兄弟,说这事儿,我想起来了。”杨宏道:“我还想跟你打听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