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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野猪背对着赵军,看不到死亡的刺刀正在一步步地向它步步逼近,它还在不断地和大青、白龙撕扯。

    此时的它,根本不管那咬着它前肘的大黄。

    而花小儿在它身后,更是咬了个寂寞。

    赵军来在近前,正巧野猪脑袋被大青、白龙按下,赵军对着野猪后脖子就是一刀刺出。

    刀进刀出,一股血箭喷出。

    野猪猛地一挺身,又把大青、白龙扯起,它前半身直挺挺的立起。

    垂死挣扎!

    赵军一脚踩上野猪后腰,一刀直插其腋下。

    刀进刀出,又见一道血箭。

    野猪身中两刀,血槽造成的刀伤喷血不止。

    野猪渐渐觉得无力,当再一次被大青、白龙把猪头按在雪里后,它只能以慢慢摇头的方式,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这挣扎越来越微弱,最后只不断地张嘴、闭嘴。

    这时,魏来、黄贵匆匆赶来,等他们到近前时,野猪已经无生息。

    二人帮着赵军把野猪翻四蹄朝天。魏来拿侵刀给野猪开膛。

    侵刀刺入野猪喉咙往下划,当划到绕身一圈伤痕时,侵刀突然顿住了。

    魏来用力,侵刀却仍然被阻。

    黄贵见状,忙道:“兄弟,你看是不是有钢丝套?”

    “啊?”魏来反应过来,收刀使刀尖一挑,见那伤痕深处,真的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钢丝绳,绕着野猪身躯缠了一圈。

    这钢丝绳缠在野猪身上应该有几年了,已经勒进了肉里,甚至长在了肉里。

    而且很深。

    这野猪应该是被套子套过,可被它挣断了钢丝绳。

    但钢丝绳套却一直套在它身上,随着它越长越大,钢丝绳勒进了肉里。

    应该是因为这个钢丝绳套的存在,让野猪每天都很痛苦,渐渐地它找到了规律,不再拼命地抓膘,直到伤口愈合,将钢丝绳套包住。

    但钢丝套的存在,仍然会让它感觉到不适。

    可能也是因此,它才会不断伤人。

    再看它身上,有老枪伤,还有不少伤疤,一看就知道,它肯定遭受过猎人、猎狗的围捕。

    魏来避开钢丝绳套,将野猪开膛,然后问赵军道:“赵军兄弟,你说,咋喂。”

    经此一战,魏来等人全都对赵军另眼相看。

    赵军道:“猪心给头狗,猪肝给那仨狗分了,肠子、肚(dǔ)子、肺子都不要了,在肚(dù)子剃点好肉喂。”

    七百多斤的大炮卵子,骚气冲天,不管搁什么料炖,都压不住这股气味,而且它身上大多数地方肉,都又柴又硬,根本就咬不动。

    所以,赵军根本就不想要这头野猪,干脆给永胜屯里的人分了算了。

    但在这之前,他们得把猪头卸下来,拿回去找齐胜利换赏钱。

    还是魏来动刀,等他割足了肉分给四条狗后,又将那野猪脑袋给卸了下来。

    这大猪头,得快将近六十斤了,魏来拿出一个麻袋,把猪头塞了进去。

    眼看着四条狗快要吃饱了,李宝玉和周建军才连跑带颠地赶了过来。

    周建军走到近前,见那野猪身上老伤累累,有陈年枪痕,还有各种伤疤,不禁啧啧称奇。

    关键是绕缠在野猪身上的钢丝绳套,让李宝玉对周建军说:“大姐夫,你看这猪,以前就挣折过套子。”

    “嗯,还真是。”

    昨天在山里到处走的时候,走累了的周建军就提议,既然能判断出野猪的必经之路,完全可以下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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