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咋。”李云香上下打量着赵军,说道:“我听小飞说,你去打那个伤狗的野猪了,我怕你再有事儿。”

    李云香心眼儿很好,哪怕赵军不是她家的孩子,但她一听说那野猪那么厉害,赵军又自己带狗去了,心里就一直担心着。

    “婶儿,放心吧,我没事儿。”赵军冲李云香笑笑,然后往自己和李宝玉往的那屋里一指,问道:“宝玉把狗整屋来了?”

    “嗯呢。”李云香点头道:“不说狗要受伤了,都得在屋里头么,我就让他和小飞把受伤那狗整你俩睡觉那屋去了。”

    说到此处,李云香又补一句,道:“我娘家三哥是大夫,刚过来给狗包扎完、打上针走了。”

    “哎呦,那可谢谢三舅了。”

    “谢啥,你快进屋看看吧。”

    赵军背枪、提着猪腿进了里屋,就见陶福林、李宝玉、陶飞正坐在炕上唠嗑,看样子是李宝玉又吹上了。

    而在屋里地下铺着三个麻袋,麻袋上趴着狗,狗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可能里面还缝了针。而且在它们前腿上,还打着点滴。

    见赵军进来,陶福林、李宝玉、陶飞急忙起身,一起来看赵军。

    尤其是陶福林,还在赵军后背上拍了两巴掌,才道:“小子啊,你要不回来,我就掂心你呢。”

    “让老爷子操心了。”赵军冲陶福林笑了笑,他能感觉出来老头子是真的关心他。

    而这时,李宝玉伸手从赵军手里接下猪腿,对他说:“哥哥,这是……”

    话说到一半,李宝玉顿了顿,又道:“是伤大青的那野猪?”

    “嗯。”赵军点头道,对李宝玉说:“正好这肉有点冻了,你拿侵刀给它削了片,给这仨狗先喂了。”

    “好。”李宝玉答应一句,就要去拿侵刀,却又被赵军拽住,就听赵军和他说:“别全喂了,剩点肉连骨头都给外头小花。”

    李宝玉答应完,便拿着侵刀来在三条狗中间,削一片肉,喂给一条狗;再削一片肉,又喂给一条狗。

    “这野猪就这么打死了?”陶福林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宝玉削那猪腿,还抽了抽鼻子,道:“这股味,是炮卵子。”

    “爷呀,这猪可厉害啊。”陶飞在一旁对陶福林说道:“我搁树上就看见这野猪给赵哥、李哥家的狗都给挑了,爷,你说你总要上山打猎,你要碰着这猪,你可咋整?”

    “闭嘴吧,你。”这时,正巧李云香走到门口,一听这话,忙进屋来呵斥陶飞:“你这孩子,说话咋不过脑子呢?”

    这个年纪的小子,不少都是这样。陶福林有心骂陶飞两句,但自己儿媳妇已经开口了,老头子就只瞪了陶飞一眼,但便未曾言语。

    “婶啊。”见李云香进来,赵军想起一事,忙对她说:“小飞和宝玉跟你们说没?我今天不光打个野猪,还整个黑瞎子呢。这猪腿是炮卵子肉,骚,咱们就不吃了。我跟有个民兵小队长说了,让他们拽我打那个黑瞎子的时候,给咱家送俩熊掌,再送个黑瞎子腿。”

    这话可是得说。

    在人家里住着,人家好吃好喝的待着自己和李宝玉,甚至每天喂几条狗都拿苞米面喂。现在打着猎物了,不给人吃喂狗吃,那可说不过去。

    一听赵军如此说,李云香笑道:“那行,那晚上咱们烀熊腿吃?”

    “行。”赵军笑着回应道。

    “哎,对了。”李云香忙道:“我过来寻思问你吃饭没有呢?要没吃,婶儿给你下一绺面条。”

    “婶儿啊,那你给我下一绺吧。”赵军指了下李宝玉,笑着和李云香说:“你给我们拿的饺子,都搁他那儿了,我俩分开,我也没吃着啊。”

    “他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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