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撂,直接上手拿起豺肉就啃。

    解臣在旁边向他举杯,因为手上有油,赵有财就使右手拇指、食指捏起杯子,其他三根手指翘起和解臣碰了一杯。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赵有财感觉这样的日子很舒服,要是这肉都是自己打的,那就更完美了。

    忽然,屋外狗叫声乱成一团,赵有财连肉都顾不上吃了,肉往碗里一扔,杯往桌上一放,侧身就往绕过炕桌下去。

    而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喊道:“赵军!赵军!”

    赵军闻言,连忙撂下筷子。一旁王美兰也说:“儿子,快去看看。”

    可赵有财听到这个声音以后,又掰腿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王美兰、赵军母子俩从屋里出来,就见马玲站在门口,向院里张望着。

    赵军一路小跑,来在马玲面前,问道:“咋的了?”

    这时候的姑娘家脸皮薄,在没结婚前,马玲根本不到赵军家来。

    所以,赵军知道她此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要紧的事。

    虽然着急,但马玲看见了跟过来的王美兰,还是先向王美兰打招呼,道:“婶儿。”

    “哎。”王美兰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闺女,咋的了?”

    赵军明白的事,王美兰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没邀请马玲进屋啥的,直接就问马玲来意。

    “婶儿。”这时,马玲脸上露出急切之色,道:“你家有獾子油么?我妈把脚烫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治疗烫伤最好的外用药,就是獾子油。

    “有!”王美兰抬手一拽赵军胳膊,说:“赶紧的,你去给马玲拿,装獾子油那罐头瓶子,搁那大立柜上边呢。”

    赵军闻言,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跑,留下王美兰在外面,关切地问马玲道:“咋烫的啊?严不严重啊?要不行,找韩大夫给看看呐?”

    “找他也没用啊。”马玲说了句实话,然后又道:“挺严重的,她烧开水没拿稳,一下浇脚面上了。”

    “哎呦!”王美兰叹了口气,道:“那咋不注点意呢。”

    王美兰这话,看似好像是埋怨。但在这一辈人口中,这样的话,是无奈之下的关心。

    还不等马玲答话,赵军已去而复返,他手里捧着一个罐头瓶子,而瓶子里就一瓶底的獾子油,连一公分高都没有。

    王美兰见状,问道:“咋就剩这点了?”

    赵军看了王美兰一眼,只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这獾子油,还是冬天的时候,王大龙给拿来一只獾子熬出来的油。

    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么,七斤獾子扒斤油。

    这句话的意思是,七斤重的獾子,能扒出来一斤油。而王大龙给拿的那只獾子,出了大半斤的油,装了大半个罐头瓶子。

    按理说,这够好久的。但架不住王美兰心眼儿好,在外头一唠嗑,谁说他家有人烫着了,王美兰就让他来自己家拿獾子油。

    那一瓶子油,今天这个来抠点儿,明天那个来抠点儿,现在就剩下这么点儿了。

    见赵军没说话,王美兰从赵军手中拿过罐头瓶,递在马玲手中,道:“闺女,这够上两次的。你先拿回去使着,明天赵军就上山,给你整几只獾子回来。”

    “嗯!”马玲抱过瓶子,点头道:“谢谢婶儿。”

    “谢啥,都是自己家人!”王美兰笑着一摆手,道:“快回去,给你妈抹上吧。”

    说到此处,王美兰转头看向赵军,道:“儿子,你送马玲回去。”

    马玲闻言,连忙拒绝,但赵军什么都没说,先一步走在前面。

    马玲见状,小跑两步追上赵军,与他并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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