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占河一下子僵住不说话了,他知道这话自己不能接茬,承认的话,承担不起后果;不承认吧,有太丢面子了。
见
张占河不说话,赵军对他说:“我不是来找事的,你家有事,你该忙哈,就忙你的去。我问江把头点事儿,问完我就走。”
“不是,你跟谁俩呜呜圈圈的呢?”忽然,江二栓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郑金明大步走来,看着赵军问道:“你还问我们?你是干啥的呀?”
赵军不认识郑金明,但道:“我叫赵军,是这永安林场的验收员。”
“呀!”赵军此话一出,郑金明一个急刹车,站在江二栓身后就不动了。验收员,他可惹不起啊。
早在赵军提偷狗的事情时,江二栓就猜出他的身份了,此时的江二栓,心里满是苦涩。
赵军瞥了郑金明一眼,看他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便对江二栓说:“江把头,咱俩上那边说两句话,别在这儿耽误人家办事。”
“啊……”听赵军要跟自己单独谈谈,江二栓忙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张占河。张占河却转头看向赵国峰,道:“国峰哥,你看看这事……”
“这有哈的?”赵国峰笑道:“人家赵军不都说了么,让你该干啥就干哈。”
说到此处,赵国峰又对江二栓说:“江把头,你去吧,你好好跟他说,没有事儿,那孩子最仁义了。”
赵国峰的话,也无法让江二栓感觉到半分踏实,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赵军走到一旁。
看着赵军领江二栓去到三十米外的大柳树下,赵国峰回身和张占河道:“你忙着吧,我和朝阳先回去了,有事儿你就让人给我们带话。”
“国峰哥!”赵国峰话音刚落,就被张占河拦住,张占河道:“我哥这走的太着急了,家里还啥都没准备呢。”
赵国峰闻言,眨了两下眼睛,又和谭朝阳对视一眼,然后才看向张占河道:“占河啊,这个……我也没准备呢。”
这年头,虽然不像二十年后有那么多恶疾,但人们平均寿命较短。特别是山场林区的老人,从旧社会过来,吃了太多的苦,身体损耗比较大。
所以,屯里上了岁数的,一般到五十岁,就得准备自己的寿衣、寿材了。这并不需要避讳,对老人而言,这可以给予他们很大的精神慰籍。
张占山还不到四十五岁,没寻思给自己准备这个,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为他处理后事的张占河很是抓瞎。
“占河啊。”谭朝阳在一旁道:“你大哥他姑爷不搁林场么?他不能想想办法么?”
“哎呀!”张占河猛然反应过来,当即道:“我咋忘了,通知大闺女一声啊!”张占河家有两个小子,没有闺女。所以他口中的大闺女,就是张占山的女儿。今天张占山家出的事儿太多了,确实是忘了通知张占山他闺女了。
“那个……”
听见声音,张占河回头一看,只听郑金明道:“这时候找谁都白扯了。”
张占河闻言,忙转过头问他:“咋的呢?”
“我在楞场干活,我知道这个。”郑金明道:“要那个寿材的话,现在不赶趟了。那东西都是赶着放树,就有人定下来了。等开春从林班小号往下拉,是到你们这的林场车间呐,还是找大锯工啊,反正是得给破开。那木头小了是不行,长得六米,小头也得六十公分啊,你现在整,还能赶趟了么?”
“老郑大哥。”张占河也是病急乱投医,向郑金明问道:“你们那个林班,有没有谁定完的木头扔山上了?哪管我们先拿来用用呢。”
郑金明摇头道:“没有。”
“这位大哥呀!”这时,谭朝阳开口对郑金明说道:“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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