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早晨牵走那只羊,我又给它牵回来了。」

    「啊?」赵有财感觉到了不对,但他仍往赵军身前走了两步,道:「这是咱家的羊么?」

    「那还能是谁家的?」赵军笑道:「咱家俩母羊,圈里一个大的,这是小的。」

    说着,赵军狠狠把羊往前一拽,道:「你看爸,这身上还有记号呢。」

    赵有财皱眉一看,在那羊身上使蓝彩写了一个赵字。

    这是他们家羊的记号,因为王美兰之前天天放羊,怕自家的羊跟别人家的混了或是被人捡去,到时候容易犯口舌之争,所以才做了个记号。

    而且,这记号做有很长时间了,颜色不仅黯淡了,有些地方还断了颜色。

    赵有财一看就知道,这确实是自己家的羊。但下一秒,赵有财瞪着眼睛,大声问赵军道:「你不说羊

    方灼啦者眼睛,人严问赵羊烜,小个比十

    撂山上了么?」

    「谁说的?」赵军道:「我可没说啊,我就说没牵回来!」

    「你……」赵有财心中一阵慌乱,暗道不妙。这时,赵军解释道:「今天下午回来搁我张大哥家吃的,我拿东西太多了,就把羊拴他家了。」

    「啪!」忽然,王美兰在赵有财肩膀上一拍,拍的赵有财一个激灵,赵有财刚回身,就听王美兰道:「今天儿子也打着老虎崽子了,你刚才没看着么?那皮子搁那儿呢,比你打那个大一圈呢。」

    赵有财:「我……」

    「我啥呀……哎?哎!」王美兰憋了好多话要说,可却见赵有财三步蹿到东屋,甩手就把门关上了。

    让赵有财嚣张了一晚上,王美兰哪能轻易放过他,关键是赵有财在饭桌上说下个月要涨五块钱零花,这事儿可得说明白了。

    可王美兰追过去推开门时,却见赵有财已站在炕上。

    他把被垛拽倒,拽着褥子铺在炕上。然后把枕头往炕沿这边一扔,整个人往褥子上一坐,扯过被子一展,人躺下的时候,被子已经盖在了身上。

    王美兰追到炕沿边,却见赵有财已经闭上了眼睛,王美兰伸出右手,使食指点了赵有财脑门一下,却听赵有财道:「别捅咕我,我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呵呵。」王美兰忍不住乐了,她跟赵有财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老小子性格古怪,还有点小坏。但赵有财耍无赖,还是第一次见呢。

    王美兰回头往外看了赵军一眼,但见赵军冲自己摇头,然后就牵羊走了。王美兰便脱鞋上炕,把被褥都铺上,招呼两个小丫头脱衣服睡觉。

    今天这睡得有些早,但赵虹、赵娜感觉气氛不对,便都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

    等赵军回来,东屋的灯都已经熄了,娘俩儿相视一笑,赵军便回屋,将暖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一边洗脚,一边翻看江华留下来的小册子。

    眼下却是不是放山的季节,再找几天如果没有收获,就只能等来年了。

    等赵军记下两种下炸子的方法,盆里的水也温了,赵军将水倒掉便上炕睡觉。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永安林场的收发室里,李如海正睡得香甜。

    不得不说,这孩子稳的很。

    李如海都想好了,张来发今晚必来,而等他来了以后,肯定还是先敲窗把自己叫醒。所以,自己就踏踏实实地睡觉,等着张来发来。

    待到凌晨一点刚过,一班保卫员刚从大门口巡逻过去,张来发便来在了收发室外。

    今天的他,还是穿着拖地的雨衣,快步凑到窗前抬手敲窗。

    屋里睡熟的李如海猛然惊醒,听见窗外

    呜呜的动静,透过薄薄的白布窗帘,李如海隐约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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