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坡上薄冰开化,沟塘子底下还冻着呢。野猪被黄龙拉扯,心里忌惮着黑虎,惊慌失措之下,蹄子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这野猪的大身板子,把它肩胛骨碰到的冰面都磕碎了!
这一下,野猪更惊慌了,它不断地蹬着腿想要起来。
就在这时,黄龙直接滑过去,一口咬住野猪耳朵,然后四爪往冰面上一撑,狠狠地往后一拽。野猪还在惨叫,但它叫不是因为黄龙这一口,而是黑虎掏它屁股那几口还疼呢!
眼看着野猪躺倒,正要挣扎着起身,黑虎捣腾着小碎步过来,把头往野猪胯下一探,张开大嘴叉一口咬住。紧接着黑虎向后抽身,直撕得野猪胯下血肉模糊。
瞬间,野猪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了,四肢齐齐绷直,甚至忘记了自己要从冰上起来。时间对野猪来说,仿佛定格了一秒。可等下一秒,一声凄厉的猪叫,直刺黄龙耳膜。
此时正在撕扯猪耳的黄龙,被这猪叫声吓了一跳。但忽然,黄龙闻到了血腥气。在大山里长大的黄龙,某些习性就如野兽一般,闻到血腥直接就奔野猪后面来了。这野猪怕是要后悔自己跑得太快了,要是被小熊它们按住,还不用遭这罪呢。
此时小熊那边赵军、张援民、解臣三人都把那头一百四十多斤的隔年沉捆上了。缚猪钩再显威能,使它一勾、一别,野猪的猪腿就挣扎不了,只能任人捆绑。
等将野猪四蹄捆住,张援民伸手在野猪囔囔踹上拍了一巴掌,看着野猪那直颤悠的肚子,张援民笑着对赵军说:「兄弟,这猪好,你把这猪给妹夫他家拿去。」
张援民口中的妹夫,就是周建军。
在上山前,赵军就跟张援民和解臣说好了,他这两天得抓几头野猪,给姐夫家送一头,给山场技术员送一头,再给验收组的张雪峰送一头。
给周建军的那就不用说了。给山场技术员送,是因为这位领导能管着赵军。像赵军这样天天不上班,不安排一下子的话,虽然有姐夫的关系在,但时间长了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人情么,常来常往常走动才能长久。这去走动一下,关系不就更牢靠了么?
至于张雪峰么,被徐宝山安排去给赵军替班,替赵军给77、78和79三个楞场检尺。
虽说是领导安排的,但赵军也得维护一下,顺便再嘱咐张雪峰两句,让他对那三个把头多照顾。
这正好,今天一仗就抓了三头野猪。大的给姐夫家,两头小的一头给山场技术员,另一头给张雪峰。
这时,解臣在旁闻言,也笑道:「这猪不是吃啥了,得有二指半膘。」
这一百四十多斤的隔年沉,虽然不重,但抓秋膘抓的挺胖。而这年头吃猪肉,就是吃个肥,肉肥才香。
「解臣!」赵军侧耳听了听狗叫声,然后对解臣说:「你在这儿看若,别让这帮狗再掏这猪了,我跟大哥上那边看看。」
此时在野猪周围,趴着等吃肉的小熊、小花、大胖、三胖、花猫、花狼全都趴在地上没动。
要是不留人看着,人都走了,这些狗还得咬野猪。可要是带着它们走,这些狗比人先行一步,到达下一个战场参战,那要是个小黄毛子的话,都容易让这帮狗撕了。
所以,留下解臣看守战利品,赵军、张援民急匆匆地赶赴下一战场。
赵军和张援民连着折腾两次,把两头黄毛子先后都送到解臣身旁以后,他们才去找黑虎、黄龙。随着往山坡下走,隐隐约约能听见狗叫、猪吼声从沟塘子底下传来,赵军和张援民便加快了脚步。在临近沟塘子时,张援民一把拉住赵军,对他说道:「这猪叫唤的动静,咋这么瘆人呢?」
赵军皱着眉头,眨巴两下眼睛,道:「
八成是小黄毛子,让虎子给掏开了。」正常来说,野猪皮也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