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问道:「那猫猪了?」
「嗯呐,那是阳坡头么。」陈学义道:「前天他们上这边儿拉木耳杆子,往家返的时候看见那岗子上过一帮猪。」
说到此处,陈学义顿了一下,又对赵军和张援民说:「咱有话说到前头哈,今天这帮猪要磕下来,我个人得分两股。」
陈学义此言一出,张援民一下就笑了。还有话说到前头,在家前儿你咋不说呢?陈学义瞥了张援民一眼才继续说道:「人家给的信儿,咱不得分人家一股么?」说到此处陈学义又补了一句道:「咱打围的,不能财黑呀。」
「呵呵呵······」这回赵军也忍不住乐了,当陈学义感觉这笑声刺耳时,赵军突然把脸色一扳,道:「这对,这没毛病!陈哥,你就说今天咋干吧!」
「哎,好兄弟!」一听赵军响应,陈学义伸出右手一揽赵军肩膀,左手往右下方一指,道:「你跟张兄弟,你俩搁这边岔子下去,然后往上兜。完事儿呢,我跟你姜哥,我俩搁那边绕上去,到岗尖子上堵这帮猪。」
「啊··.···」赵军视线不断顺着陈学义手指移动,等陈学义说完,他才问道:「这就完啦?」
「那不是啊!」陈学义忙说:「咱得掐好点儿啊,我估摸着那帮猪就在那砬腰子上猫着呢。我们搁东北岔子上去,到那岗尖子上,咋不得四十分钟啊?你俩到下头,得大约摸四十分钟以后,你们才能往上兜。
要不得你们上来早了,早给猪惊起来,我们还没到仗口呢,那猪不就过仗口了么?「啊······」赵军听完陈学义一番话,他先是与张援民对视一眼,然后又转向陈学义说:「陈哥,那我没有表啊,咋能估摸四十分钟啊?」
「嗯?」陈学义一愣,随即皱眉道:「大约莫,你还不会么?」赵军摇摇头,道:「我也没约莫过呀。」
学见陈学义无语,赵军忙道:「陈大哥,我没打过仗围,要不这么的吧。我姜哥多少能比我有经验,让他跟我张大哥下去赶仗,完事儿咱俩绕上头去截仗,你看行不行?」陈学义闻言,看了姜伟丰一眼,然后对其说道:「丰啊,那你跟张兄弟,你俩下去吧。」
「行!」姜伟丰应了一声,就听陈学义继续叮嘱道:「你俩可整准成的,可别赶早了,宁可晚了也别早了,早了就冒仗了。」
「放心吧,陈哥!」张援民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机会,上前一步对陈学义说:「就这点事儿,还算个事儿么?陈哥,你就瞧我的吧,咱赶仗手拿把掐的!」
张援民说完这两句话,就感觉酣畅淋漓。可不知为何,当张援民这几句话入耳时,陈学义打心里觉得,自己面前这个车轴汉子属实可靠。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
赵军、陈学义走东北茬,绕路往北山的岗尖子上兜。而张援民、姜伟丰则顺着西北茬下沟塘子,等到沟塘子底,二人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按陈学义交代的,俩人在沟塘子里待四十分钟左右,再往北山岗子上顶。这样一来,等他们快上到腰子时,那里的野猪就会被二人惊起。
按着山势,野猪起来必岗尖子上跑,如此上到顶头,就落入了赵军和陈学义的枪口之下。
所以陈学义再三交代,要张援民,姜伟丰必须在沟塘子里等四十分钟左右,这样才能保证他们惊起野猪时,赵军和陈学义已经赶到了仗口。要不然的话,他们这一仗就白忙活了….
张援民和姜伟丰很快就下到沟塘子底,二人找地方坐下抽烟、唠嗑,张援民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插在兜里的左手,一直在数手指节。
人这一根手指,除拇指以外,其余四根手指都可分成三节。长着指甲那一节为末节,中间那节为中
节,贴近手掌那节为近节。
张援民使大拇指数其他四根手指的节,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