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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娘亲舅大不是一句空话。再者,人活一张脸。这年头姐夫跟小舅子打起来,不管谁对谁错,都让左邻右舍看笑话。
要是这屯子里有李如海那样的能人,非得把这事儿扒扯个臭溜够才算完。
在妻儿的劝阻之下,陈学义松开了姜伟丰,指着他吼道:“你特么是不是人呐?你特么不知道找我呀?”
“姐夫,我错了!”姜伟丰双手抱拳,给陈学义作揖,道:“姐夫,你别跟我一样,我没寻思你能那么难。”
“你没寻思?”陈学义大声道:“我没拿干粮,你不知道啊?”此时此刻,陈学义的嗓门都降下来了。
毕竟是小舅子,还能以后不来往么?所以,陈学义骂两句,把心里这口气出了,也就算完了。
可就在这时,只听屋外有人喊道:“家里有人吧?”赵军、张援民到了!
陈学义家的篱笆杖子外有一排小榆树,为了结实,他家的杖子就绑在榆树上。
赵军将黑虎拴在靠门这棵小榆树上,然后看了眼挂在杖子上的门,跟张援民嘀咕道:“这人家,门都坏了,也不知道修修。”
“可不咋的!”张援民刚应一句,就看见姜红艳推门露头,问道:“兄弟,你们来,是有事儿啊?”姜红艳这架势,就是不打算让赵军和张援民进屋。
而且她看这二人都做上山的打扮,而且还背着枪,就以为赵军他们是来叫陈学义去打围的。
现在陈学义这样,肯定是打不了围了。所以姜红艳就等着赵军说话,她好拒绝。
可赵军却道:“嫂子,我们来看看我陈哥。”赵军说完,带着张援民就往里走。
当姜红艳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军已经走到了她家门前。这就不能不让人进屋了!
姜红艳无奈之下,只能推开门请二人进来。赵军他们前天来过一次,此时轻车熟路地进了东屋。
进屋一看陈学义裹着被坐在炕上,赵军也不见外,侧身往炕沿边一坐,然后才向陈学义问道:“陈哥,你这是咋的了?”说完这句,赵军也不等陈学义答话,便又问道:“你昨天啥前儿回来的?”
“都特么后半夜啦!”陈学义虽然知道不怪赵军,但仍没好气地说道:“我到家都一点多了。”这时,姜红艳跟着进到屋里来,她冲自己俩儿子使了个眼色。
陈进勇拿起一旁的铁锹,又悄悄推了陈进军胳膊一下,这哥俩就往屋外走去。
他俩也寻思了,这仗既然打不起来,自己还搁这儿干啥呀?看这哥俩的样子,赵军虽有些好奇,但此时眼前还有正事,赵军就没理会他们,而是向陈学义问道:“陈哥,你咋能那么晚才到家呢?”陈学义长出一口气,撇着嘴对赵军说:“你还问我呢?我特么回头找你们,你们咋没影了呢?我特么白走好几里地!”昨天陈学义去追野猪,如果在他放弃的时候直接捋坡下岗,穿过沟筒子往家返,能比按原路返回少走七八里地。
但那时候陈学义饿了,想回去跟赵军他们汇合,可一直走到赵军开枪打折野猪腿的地方,也没看着这仨人。
“哎呦!”听陈学义这话,赵军咔吧两下眼睛,转头看向姜伟丰,却见姜伟丰一个劲儿地冲他挤咕眼睛。
“姜哥!”赵军就当没看见姜伟丰给自己的暗号,他只道:“你看,我就说吧,咱得撵我陈哥去,你非得不干!你瞅瞅……”赵军此言一出,坐在另一边的姜伟丰,深深地把头低下了下去。
陈学义和姜红艳两口子,则是目瞪口呆。这时,赵军又转向陈学义,耐心地给他解释道:“陈哥,是这么回事。昨天我追你下去的,完了你跑的太快了,我就寻思你那手把,打枪那么硬,这有你在,我去了也啥没用啊。完事儿,我就搁那儿等他们俩。谁知道我姜哥下来,看着旁边有狍子脚印,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