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网上一点,借力向上一蹿,瞬间到了树窟窿上方。
张援民快速沿树而上,到树窟窿前,他蹲身打手电往里一照。
只见那铁网下是两个熊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只熊也挤上来了。
不管它咋上来的,此时两只熊脸上、鼻子尖、嘴四外周都挂着冰霜。
两只熊没死,但熊眼发直,只剩熊嘴微微张合。这俩熊,怕是被冻僵了。
两个熊头周围,水面已结冰,但之前它俩应该是挣扎来着,手电光打在冰面上能看到下面有水在动。
“哈哈哈……”张援民哈哈一笑,道:“兀那黑熊,中我计矣!”
其他四个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谁也没法接话。而此时张援民转头喊道:“晓光,把网撤了。”
“哎!”马晓光倒是听话,把两根掐勾交与一手,另一只伸出棉猴兜里掏出一把大钳子,当即就往前走。
“嘿!”解忠见状连忙拦道:“咋的了?能行吗?”
“能行!”张援民在树上道:“翻白眼儿,嘎吧嘴儿了!”
“你当是鱼呐?”邢三没好气地道:“黑瞎子不像别的,可不能瞎整啊!”
“你等会儿!”解忠闻言,忙拦张援民道:“你让大叔上去瞅一眼。”
听邢三、解忠如此说,张援民学着蒋金友脚点铁网过到树窟窿上头。
邢三把枪拿在手里,沿着树干过去,借着手电光往里一瞅,咔吧下眼睛,抬头看向了张援民。
“咋样,大叔?”张援民笑着问道。
“嗯!”邢三点头道:“冻逼得喝的,不像有多大能头儿了。”
“呵呵……”得到认同的张援民呵呵一笑,道:“大叔,那我们撤网了。完了呢,我们使掐勾挂那黑瞎子下巴壳子,给它往出拽。要是它还有能耐,你老就给它一枪,要不得就不用。”
“那倒是行。”听张援民这话,邢三并没拒接,但却问道:“那打完了,咱咋算呐?”
“嗯?”邢三那话一出口,其他四人都愣住了。
蒋金友比张援民反应地还快,当即笑道:“大叔,我瞅这俩黑瞎子都冻木了,不一定能用上枪……”
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在金钱方面。这俩黑瞎子,一个都一百五六十斤,每个熊胆都得上千,两个就是两千。
其中张援民自己占两股,也就是二分之一。剩下那一半,由蒋金友、马晓光分,他俩少说都能分着五百来块。
来之前邢三和解忠说是来看热闹,可现在这老头儿要掺和进来算一股,那张援民、蒋金友和马晓光就都得少分钱,且不说张援民如何,蒋金友和马晓光肯定是不乐意。
再者,蒋金友说的也没错,此时那黑瞎子如果还有战斗力,你邢三给它一枪,那应该有你股份。可要是不用你打枪呢,还分你股份?
这人与人之间不光有利益,还有远近亲疏。就像邢三,他能舍得将利益给赵军,但跟眼前这几个人,他却会斤斤计较。
“那就照量着看呗。”邢三道:“哪个黑瞎子,我添枪了,就有我的。我要不添枪,就不用给我!”
邢三这话,乍一听没毛病。别说蒋金友、马晓光了,就连张援民都没听出来有啥不对。
在三人答应后,马晓光在下面拧开了一股股铁丝扣,当铁网被撤下时,洞里的两只熊仍然没有反应。
张援民一招手,把解忠递来的掐勾接在手中,往树洞里一探,勾住一只熊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拽。
“来!来!”张援民呼喊一声,身往前一进给蒋金友腾出一块地方,俩人一起拽着掐勾往外扯那黑熊。
张援民真是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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