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那个只存在理论上的小村庄已经发展的相当不错,虽然依旧谈不上什么繁华,但从每个村民脸上的笑容,以及肩膀上扛着沾染了泥土的农具上,并不难看出这些村民的日子过得很安详。

    平安是福。

    最起码,在这个时代,平安就是福。

    飞天遁地,喷水吐火,斩妖除魔,甚至是长生不死,这些东西固然会受到众人的追捧,但在生死面前,这些东西却忽然显得不重要了。

    长生不死固然可贵。

    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到?

    因此,对于这些平民来讲,能平安的活到老死,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尤其是在这场亘古未有的大变局中,平安的活到老死,殊为不易。

    想到这里,陆渊轻叹一口气,摸了摸身前这杆被用栅栏围起来的征南旗,在满心感慨之余,也是感到了一阵难言的好笑。

    鬼知道为什么征南旗会被围起来...

    像这种大凶之物,尤其还是镇杀了一位妖王的大凶之物,就算是不被这些村民所畏惧,也不至于被当成什么景观特意用栅栏都围起来吧?

    这只是一个坐标啊!

    满心无语的收回手,看着身侧同样面带感慨之色的黑驴阿柱与月啼暇,沉吟片刻之后,陆渊轻声开口说道:

    “走吧...”

    “我还从没去过你家。”

    “这里是距离我们相遇最近的地方,余下的这点路途,就没必要带着你们进行空间迁跃了。”

    “再者...”

    “不知道方位,很容易跑错门。”

    闻言,月啼暇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通过这次的深呼吸鼓起了几分勇气,红着脸,低低的回应道:

    “好。”

    “跟我来。”

    “我们相遇的那片森林...”

    “与我家完全相反...”

    ......

    一气道盟。

    肖家。

    一间阴气森森的房间内。

    肖万诚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信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尽管没有说什么,但那种不悦的情绪还是显而易见。

    “父亲,她也太嚣张了!”

    “闭嘴!”

    肖万诚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将自己眼中的愤怒收敛好,而后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有嚣张的资格!”

    一旁的肥胖女子听了这话,显然不怎么服气,尽管知道自家父亲的脾气,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反驳道:

    “可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先不说咱们已经给的够多了,就算是她觉得不够,那也没必要动手啊!”

    “三次送信!”

    “死了三个送信人。”

    “她的回信全都是通过咱们肖家的人手传递回来的,一来一回,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杀那几个信使啊?”

    “她要是信不过咱们肖家也就算了...”

    “来来回回依旧使用咱们的渠道...”

    “这难道还不算嚣张吗?”

    一口气说完,肥胖的女子被气的满脸通红,幸好旁边的臭弟弟给她递了一杯水,及时的缓解了她嗓子冒烟的尴尬情况。

    鬼知道她这些天究竟被气成了什么样!

    目中无人也就罢了。

    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

    这些基本的道理,她都懂。

    但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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