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加麻烦,就算是你们和叔在宫中当太医,他也是束手无册。其实法子也有,就是不敢冒险。

    锦松之所以被下狱,肯定是治疗上出了差子,但这是个由头,真正的原因,一定是崔家当年在太医院里亲信,将官家病重的责任都推到了锦松头上,参了他一个误诊之罪。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崔家始终对医丞的位置虎视眈眈,你们两家的医理存着在极大的矛盾。再加上他们还有崔丞相的关系在,如果这么好的一次机会都不掌握,不去扳倒锦松,那才是不正常的。”

    陈锦柏也不是蠢人,这么一分析,就觉得可能性很大。

    潘文龙急了,“如果真是崔家,那崔家也欺人太甚了,难道他们崔家给宫中的贵人瞧病,就没有失误的时候?如果大夫失误就要治罪,那谁还敢当太医?”

    潘必兴摇摇头:

    “这事是我们私底下的猜测,不能传出去,崔家不好惹,尤其是崔家还是崔丞相手里的一把刀,一条好狗,我们汴梁城医行两百家大小医馆,谁能奈何他们?”

    陈锦柏连忙问道:“那兴叔,我们陈家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你们到处去求人有用吗?就像你来我家,求你和叔向官家娘娘求情,可是宫门紧闭,连成国公这个皇子都进不去,我们也联系不到你和叔呀。

    官家这身子骨本来就弱,再加上娘娘那性子,你大哥如果真的用错了药,那这个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娘娘不会轻饶他,皇家,呵呵,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唯今之计,第一是老天保佑官家能及时康复,这样锦松再有罪,也重不到哪里去,顶多就是个革职,这样他回去景室堂反而能帮到你们,不用再被宫里事牵绊了。

    还有一个办法,既然宫中已经贴出了‘求医榜’,就看你们陈家有没有这个本事和胆量接下皇榜,只要你们能治好官家,陈家就能渡过眼前的危机,这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潘文龙一听就站了起来:“对呀,或许是松哥一时失手呢,柏哥,上,你去接下皇榜,只要将官家治好了,你们家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陈锦松一听,脸都垮下来了,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可是事情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陈家的医术,陈锦松第一,陈离第二,他陈锦柏只能算第三。

    现在第一的都失手了,让他这个第三上场?

    治好了还好说,这要是接了皇榜治不好,岂不是罪加一等?那陈家可真就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