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顺心的。”

    陈离一听,也惊到了,连忙拿起加急信看了起来。

    “这,这这,二爷,这是两年里面被劫的第十批药材了吧?每次上万两银子的损失,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万两了呀,这可麻烦了。”

    景室堂家大业大,开医馆虽然赚钱,但开支也大,

    现在药材被劫,相当于“失血”;而医馆经常被人闹事,正常经营都无法开展,就相当玩无法“补血”。

    这一来一回,景室堂就发生了经济危机。

    尤其是二十万两银子的亏空,绝对是雪上加霜的重大打击,景室堂多年的老底都被掏空了。

    这次陈家人集体来到景室山,除了考核小辈外,其实主要的原因就是来亲自把关药材的种植和炮制,就想看看药材到底如外界传说那样有质量问题?

    陈锦柏也无力地说道,

    “你说我们陈家一向与人为善,秉承着道家清静无为,一向与世无争,到底是谁要置我们陈家于死地呀。”

    陈离放下信件,咪着眼睛说道:

    “这事不难猜,同行是冤家,除了咱们医行的人,其他人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二爷,你再想想,如果我们陈家倒了,对谁最有利?那么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谁最有利?”

    陈锦柏的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线,脑子也在飞快转运。

    “如果我们陈家倒了,所有医馆都乐见其成,尤其是其他四大医馆,但如果说好处最多的,应该就是马行街上的‘古生堂’吧?

    我们景室堂行的是伤寒派,而他们走的是温病派,理念一向来不和。大哥在太医院,也时常跟古生堂出来的崔温茂发生争论。最关键的是,我们特色都是以治疗发热为主。”

    陈离同样也咪着眼睛:

    “还有一个,古生堂是汴梁城中最大的医馆,跟城中的权贵多有交往,手中的实力和关系网非同一般,如果他们要对我们的药材半路拦劫,完全有这个动机和实力。”

    两人越想,就越觉得是古生堂搞鬼的可能性大。

    因为“泉明堂”潘家,“宣兴堂”杜家,跟他们陈家都有通婚,双方都是姻亲,那就不可能下死手。

    而剩下的还有一个“宝药林”朱家,

    要说有矛盾,那也是主修易水派的“宝药林”和主修补土派的“宣兴堂”之间有矛盾,跟伤寒派的“景室堂”也八杆子打不着呀。

    陈锦柏和陈离这对主仆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