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亲自出马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办法,对方一家明显不好对付,他有一种无力感,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就在他理了理衣襟准备走出人群的时候,突然被陈离拉住了胳膊。

    “二爷,这七哥儿可还没有出马呢。”

    陈锦柏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儿子,一脸鄙夷地说道:“就他?你还嫌我们家今天丢脸不够多?”

    陈离轻声说道:

    “既是家族子弟历练,当公平公正,每人都要有机会,免得将来七哥儿怨恨你,哪怕要输,也要让他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陈离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内心也想看看,他这个看好的七少爷,到底是不是一个金玉其外的草包,还是一匹未被人知的千里马。

    陈二爷一听,也有道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别人都上了,就他陈不二一人不上,的确有失公平,另外他多少在内心还是希望能出现一点奇迹。

    当然如果陈不二自己如老二老六那样放弃,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一念至此,陈锦柏厉声喊道:

    “不二,你六位兄长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我们景室堂自老祖开馆,在这汴梁城中百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为父希望你能替陈家,替景室堂的未来,好好正经一回。”

    陈离也在一旁劝道:

    “七少爷,老夫知你从小足智多谋,心中自有主意,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景室堂再这样一二再,再而三被人挑衅,那我们的名声不保,祖宗留下的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到时不但我们全家生计成了问题,你们这些少爷也不可能再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太太想想,你们怎忍心看她晚年孤苦无依?”

    陈离这话一出,所有陈家子弟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老大陈不喜甚至已经饱含泪水,不知所措。

    陈不二一听,也严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他个人对自己的未来丝毫没有担心,凭着他的金手指,走到哪不能混口饭吃?白手起家都无所谓。

    但老太太是他的逆鳞,他绝不会允许最疼爱他的祖母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心,绝不会允许。

    一想到这里,陈不二就躬身行了一礼:“父亲,三叔,二先生,我晓得了,定不辱使命!”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往人群中间走去。

    那一瞬间,陈不二的背影,在所有陈家人眼里是那么高大、伟岸,仿佛沐浴在圣洁的佛光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