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了。

    做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还想不通其中的关节,那他就不是敢远隔重洋来大周经商的“枭雄”了。

    这不是明摆着,自己的肠痈治好了,广告打出去了,估计契丹那边也有贵人得了这种病,把陈不二给请走了嘛。

    想通这个,萨内伊就知道要完蛋了,契丹人的钱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他毕竟跟景室堂是多年的合伙商了,于是马上写了一封信,花了大银子六百里加急,三天就送到了汴梁的景室堂,告诉他们这么一个坏消息。

    所以当陈不二他们还在析津城里面到处乱窜的时候,接到信的陈锦柏已经气得两只手都在抖了。

    “逆子,真是一个逆子,就不应该放他出去,放出去就是个祸害,这下完了,他还拐走了潘家、朱家、杜家的小子,完了完了。”

    陆冰轮一听也急了,

    “这可怎么办?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敢跟契丹人混到一起去了,那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坏种啊,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想想想,我想得出什么办法?还不是你平时给惯的无法无天了,现在连辽国都敢去闯一闯了,翅膀硬了还是怎么着?如果这臭小子还能回来,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陈锦柏别看乱发脾气了,其实心里是真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还学了一身西洋仙法,医术了得,如果真死在辽国,他也受不了。

    得到消息后的,潘朱杜三家都来人了。

    潘家来的是潘文龙,朱家来的是朱力臣的亲爹朱良吉,杜家来的是杜宗哲的亲爹杜向晨。

    这四个爹全部都气得大眼瞪小眼,尤其是瞪着陈锦柏,不用说,大伙都知道,这医行四公子里面,就属陈不二鬼主意最多。

    潘文龙急得直跳脚:“柏哥,你说现在怎么办?这,这几个混账小子太胡来了。”

    杜向晨也急得直跺脚:“锦柏,你老丈人不是禁军的吗?能不能让他代为联系北边,无论如何不能让契丹狗伤了咱们的孩子呀。”

    潘杜两家跟陈家有姻亲,说话还比较委婉,朱良吉就没那么客气了。

    “陈锦柏,你是怎么教儿子的?自己想去找死就去,干嘛带上我们的儿子?现在要一窝端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放屁,我送我儿子去登州的时候,明明看到他是一个人走的,你们三家的小子怎么会跟他一路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一定是他们半路等着,缠着我儿子带上他们,是不是这样?”

    大家一时都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