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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长寿一听要搜查,眼中的寒光一闪,突然站直了身体。

    他的确是农民,但他这个农民却是兼职的,包括他身后的其他佃户,他们本就是北方太行山的强盗出身。

    平时种田为掩护,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农人,但遇到落单的生意人,干的也是打家劫舍的行当。

    人杀了,往山上一埋谁也找不到,货物都找地方卖了,谁也查不到。就算官府偶有来调查,一看这群农民的样子,早就自动忽略了他们。

    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直到有一天,他们杀了几个落单的生意人,抢了他们的货。要开一看居然是上好的丝布,这下女人们不干了,这都快过年了,留一些做些新衣服可好?

    按以往的规矩,这样做是不行的,但这次他们存了侥幸,觉得天下丝布多多少,就算穿出去又如何?谁认得出来。

    但他们却不晓得,他们这样的农民,这样的穷人,配穿丝绸衣裳吗?

    结果有衙役来调查时,发现有人穿了丝布衣服就起了疑

    这伙强盗一看露了馅,马上收拾了行李,连夜往南逃亡,一直到了汴梁城中,遇到了陈不二这个小屁孩,做了他的佃户。

    起初这群人还算有良心,至少他们没有绑票了这位陈少爷,还供应着这二十多名少年郎的口粮。

    要是换了以前,早就白刀进红刀子出,强占了这300多亩土地又如何?

    于长寿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整个人的气质也从傻憨憨变成了杀气外露,他身后跟着的其他佃户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只见他咪起了三角眼,语气冷淡地说道:

    “东家,老汉说的话句句属实,再说,我们家中皆有妻女在,搜查实在是不方便,请东家三思。”

    于长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既然到这个份上了,他就想吓吓这些小孩子,刚刚那霸气一露,他都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叱诧太行山时的青葱岁月,

    再看眼前几个小孩被吓住了,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刚刚于长寿和他身后的人突然挺直了腰板,陈不二和他的几个手下就有点面面相觑,看起来的确有几份被“吓住”的感觉。

    陈不二跟黄壹他们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些佃户是不是脑子有坑?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些杀胚?

    这些是普通少年郎们,真当他们在黄河边三天两头放的是鞭炮?

    现在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要教育起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