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成了他的后备力量,对你而言,这可不是好事。”

    “寻求联姻得来的利益,没你想的那么固若金汤。”

    既然是利益,有共赢,也必然夹带冲突。

    相辅相成,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苏屹亭磕了下烟灰,“你人虽不在香江,知道的事着实不少。你有什么打算?从中作梗,毁了他们这桩婚事?”

    “有必要?”容慎目光悠远地看向了窗外,“闻家想给谁支持,那是他们的事。”

    至于闻晚嫁给谁,又能给对方带去怎样的利益,他也毫不关心。

    “老九……”苏屹亭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结婚之后没斗志了,是温柔乡太温柔,还是……”

    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容九能听懂。

    休闲室里,男人静静地抽了几口烟,苏屹亭也不催促,颇有闲情逸致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脚尖踢了下桌角,“问你话呢,别跟我装深沉。”

    “我回来的事还有谁知道?”容慎不答反问。

    苏屹亭蹙眉,“我反正没和别人说,但这事儿肯定也瞒不住。”

    容九虽然低调,但信息化社会,他的一举一动必定会被有心人知道。

    见他不说话,苏屹亭又补充:“据说闻晚和容六大年初一要举办订婚宴,估计肯定会邀请你。”

    男人挑眉望着对面,“这种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何至于特意跑一趟?”

    “我新女友在旁边的旧址看展,我顺路来跟你打个招呼,不然你以为我闲的跑来找你?”苏屹亭一言难尽地摇头道:“我就说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老和尚能结婚,也得亏你家那小姑娘不挑剔。”

    不解风情……

    容慎听着苏屹亭的评价,若无其事地掐了烟,但眉心却微不可觉地皱了皱。

    论风趣,他确实不及苏屹亭。

    论幽默,他也比不上易柯。

    而安桐清白的人生经历,似乎没有机会接触太多除他之外的男性。

    她……是否也会觉得他不解风情,甚至不懂情趣?

    送走了苏屹亭,容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见仁见智,并没有统一的答案。

    男人半阖着眸,拿起烟盒又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似乎能抚平内心的焦虑。

    他低眸看着明明灭灭的烟头,不禁自嘲地捏了捏眉心,没想到苏屹亭的口无遮拦,竟也让他患得患失起来。

    ……

    与此同时,安桐自顾自地在主宅三楼穿梭。

    她眼里噙着好奇,每个房间门口都会驻足看一看,但没有进去。

    直到在主卧里看见了自己的行李袋。

    安桐没再犹豫,抬脚走进去,就发现云巅的卧室比悦府的还要大上一倍。

    不论窗帘还是床褥,入目皆是墨黑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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