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给您带来了困扰,又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我……愿意帮您。”

    男人眸深似海,透着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他没开口,安桐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查过一些资料,大概知道形婚的定义是什么。您帮过我许多次,我也一直想投桃报李……”

    最后,安桐又斟酌了几秒,慎重地补充道:“我纯粹是想帮忙,没有其他多余的企图。”

    她的口吻郑重其事,没有任何花言巧语,似经过了周密的思考。

    容慎浓黑如墨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勾唇问道:“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但你有没有想过形婚之后的结果?”

    安桐无疑是聪明的,做打算之前,她自认为考虑的很周全。

    “想过一些。”她坦坦荡荡地迎着男人的注视,细声说:“既然是形式主义,总有结束的一天。除了身份上的变化,对我来说没什么其他的影响。”

    可能是安桐的回答偏离了重点,男人不紧不慢地提醒:“即使是形婚,也需要领取结婚证。”

    安桐理所当然地点头:“我知道,您需要就是那张结婚证。”

    到底是年轻,没有想到更深刻的层面。

    容慎叠起双腿,低醇的嗓音多了些难辨的笑意,“你似乎没想过,一旦结束关系,你的婚姻状况就不再是未婚,而是离异。”

    安桐怔了怔,这一点她确实欠考虑了。

    但思忖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片刻,她重新看向男人之际,恬然地摇了摇头:“不要紧,以我的状况,不管未婚还是离异,都改变不了什么。”

    “也不在乎未来交往的男朋友的看法?”

    虽然为了“请君入瓮”,他不惜欲擒故纵步步引诱,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安桐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愿意是一回事,后果她能不能担得起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年少,冲动之下难免思虑不周。

    容慎自诩不是什么宽厚仁慈之辈,但也属实不想用计蒙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您觉得……我能找到男朋友吗?”安桐看向远处的明江,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人会喜欢一个性格孤僻还有心理疾病的女孩,我自己也没想过这事。所以您的担心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