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纹,笑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

    “我看你就是不跟我说实话,要是不差,干嘛安排我住院……”

    母女俩旁若无人地交流着,病房里其他的病友偶尔交换视线,心思各异。

    这层楼的病房,住的都是重症患者。

    可家属不说实话,他们这些病友也只能旁观。

    与此同时,走廊外的门边,一道纤瘦的身影久久驻足。

    安桐没进去打搅,背对着病房门的苏季也没有发现她曾来过。

    远处躲在墙角偷窥的程风,眼看着安桐去了护士台,然后又辗转走进医生办公室,他也没敢露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院楼。

    前后不足十分钟,安桐回到了停车场。

    她看起来面无异色,泰然自若地说了句久等,坐稳后便表示可以走了。

    但再好的伪装也瞒不过容慎敏锐的洞察力,小姑娘眼神迟滞,呼吸频率也有所加快,不似她表现的那般平静。

    回到云巅,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李管家忙着招呼他们去餐厅用餐,安桐全程低头无交流,充分发挥食不言的优良传统,程风都看麻了。

    她只吃了一口菜,其余时间都在扒饭。

    寡淡的白米饭,有那么好吃?

    “我吃好了,容医生,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了。”

    安桐嘴角挂着一粒白米饭,自以为沉着冷静地站了起来。

    大概是太想表现出若无其事,反而心神不宁的弄巧成拙。

    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递给她一张纸巾,低沉的声线夹着一丝柔和,嘱咐道:“回去好好休息,近两天不要洗澡。”

    安桐浅笑着应了一声,踱步离开时,手指还无意识地抓了抓后背。

    口服的药吃过了,但外敷的药膏……

    容慎望着她仓促的背影,眼底墨色浓稠,“叫个洗衣房的女佣去帮她上药,下午再通知凌琪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