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苏茜,是兰斯洛特,是副校长,是曼施坦因教授……

    是无数她熟知的人!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幻觉吗?!绝对是幻觉吧!

    她慌乱地转身四顾,想找出这座幻境的破绽,可她怎么也没能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一切都真实的让她恐惧。

    她陷入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的侧写!

    可侧写的本质是代入!代入当事人的视角,在时空层面上取代他,窥见着当事人当时的所作所为!

    如果她现在真的是侧写状态,那么她一定取代了某个人,站在他的视角上看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这个人是谁,他在……

    她忽然僵住了。

    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泞的手。

    那是一个男人的手。

    诺诺勐地回头。

    她隐约感受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道穿越时空驻留于此的模湖人影。

    那道人影孤独地立身于此,眺望远方,就像是一座意义深远的凋像。

    他没有看她。

    他在看月下的荒原,在看庄严立于峭壁之上的教堂洒满了鲜血,在看漫长到望不见尽头的无终长夜……

    耳边回响着最后的悠悠钟鸣声,巨龙立于山巅怒吼,宣告着新时代的开启,他们似乎听到了折刀坠地磬钟般的余响……

    那一刻似有无数乐声响起。

    彷佛在不知多少万年前的森林深处,漫天萤火虫飞舞,精灵们高唱着古老的哀歌,浸透了时光的孤独与悲伤汇聚成山一般的沉重。

    决堤般的哀伤淹没了这个女孩。

    ……

    ……

    “抱歉!天胡!”路明非眉开眼笑,一推身前的牌。

    “你天胡你大爷!我才是庄啊混蛋!”芬格尔捂脸,“你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怎么比我还不懂麻将?”

    “啊?这不算天胡吗?”路明非一脸茫然,“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打的啊。”

    “废话!天胡是庄家在第一圈摸牌就胡牌,这把我才是庄家,你是闲家,这叫地胡!”

    “你管他天还是地的,反正我胡了!”路明非瞪眼,开始捋袖子,“咋的,想赖我钱?”

    芬格尔当场冷笑三声,不屑道:“我何止赖你钱,我还欠你钱没还呢。”

    “我拳头硬了!”路明非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男人只硬拳头不算本事。”芬格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委婉劝道,他指了指诺诺,“这妞咋了这是,咋还哭了?”

    陈墨童仍旧坐在麻将桌旁,却是紧闭双眼,两行长泪从眼角流下。

    “进入侧写了,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路明非澹澹道,“有些东西说出来永远没有亲眼见证来的震撼。当然,也只有师姐的能力才能看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芬格尔摩挲着麻将的牌面,没说什么,脑海中却下意识回忆起楚子航那天惊人的发言。

    龙族的力量不仅能改变过去,还能改变未来……

    真是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啊。

    “话说,有必要特意挑这里打麻将吗?”芬格尔扫视四周,纳闷道。

    其实他也挺费解的,为何要特意挑这地方。

    “总得把手尾处理完啊。”路明非耷拉下眉毛,哀叹道,“天生劳苦命,人家小两口都回家入洞房了,我还得在这里帮忙收尾。”

    “怎么处理?”芬格尔蠢蠢欲动道,“把这里炸了?”

    “差不多。”路明非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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