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表达你连人类都能理解,更何况是龙族?”路鸣泽叹了口气,“可你所谓的理解难道就是拙劣的模彷吗?想真正理解一个族群,只有成为这个族群的一部分完全融入其中,而你……”

    他目光怜悯地看向女人:“真的被允许这样做吗?别玩火啊女人,踏过了禁忌,所谓的神也会从神座上跌落凡间,再不复荣光。”

    ……

    ……

    直升飞机飞掠过山崖之巅的黑石官邸,向着东京进发。

    今夜暴雨依旧,路明非坐在飞机上,默默地眺望着远方,脸上无喜无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架飞机距离东京越来越近,路明非心底也有种仓惶在在疯狂滋生。

    他曾以为他们的相见会是喜悦填满胸腔,可随着自己距离那个女孩越来越近,他才发现恰恰相反。

    他开始忧虑于绘梨衣见到自己的第一眼是否会满目冰寒,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他曾认为这座世界阻止不了一个重生者的步伐,可此刻间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孩冷漠的明眸。

    他已经改变了师兄的命运,并且手握至强的暴力,可那个女孩看陌生人的冷漠目光,却能轻易将他打回原形。

    路明非缓缓抬起手按照心口,感受着那颗跳动的愈发激烈的心脏,默然无言。

    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滋生的问题,最终还是无可回避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于那个女孩而言……

    这一世的自己真的还可以成为她的“唯一”吗?

    直升机的旋翼切断了雨幕,他们正式进入了东京城。

    雨幕下的东京依然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占据了大片的视野,车流在高架路上摇曳着流光,高楼大厦里仍是灯火通明。

    璀璨的灯火涌进了路明非的眼中。

    他看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想着无论下多大的暴雨,这座城市依然沿着自己的轨迹而行,不会因为一场两场暴雨就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远处突然响起烟花爆炸的声音,五颜六色的花火此起彼伏绽放在夜空,照亮了这个寂寥雨夜。

    谁会在这个冰冷雨夜点燃烟花热烈庆祝?

    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如流水般无声无息地将路明非拉入了回忆。

    铭刻在记忆中的——

    是那十万零三百二十响的樱花爆竹。

    飞雪般的樱红色爆竹花中,他的视线慢慢模湖。

    恍忽间。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冰冷雨夜,他驾驶着那辆兰博基尼,奔驰在多摩川的山中,要赴迟到的约会,去救那个爱他的女孩。

    可他没有赶上。

    记忆如潮水,那一幅幅刻苦铭心的画面将他再度淹没。

    他又被往事追赶上了。

    彷佛狂奔的野马群踏过脑海,坚硬的铁蹄在脑神经上踩踏出巨大的疼痛。

    路明非轻靠着机舱的玻璃窗,身心疲惫。

    他的目光忽然被一只白鸟吸引,在被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笼罩的东京城中,一只白鸟惶急地飞过夜空,落在一栋大厦的天台上紧张地四顾,胸口剧烈地起伏。

    它掠过水晶般的楼宇,玻璃幕墙上映出它惶急的身影,密集的雨幕将它砸向地面,而它使劲鼓动翅膀飞向高处。

    路明非盯着那只白鸥许久,伸出手决定帮它一把,可刚伸出的手却定格在了半空。

    仅仅是一个转角。

    那只错飞进城市的白鸥,又遇到了一只体型较小的白鸥,它们发出惊喜的鸟鸣,彼此环绕,似乎在互相给予对方勇气,振翅飞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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