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是绘梨衣小姐杀死的政宗先生……”

    源稚生剧烈喘息,喘息之重让乌鸦心中颤巍,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夜叉,不知道这没脑子的玩意是怎么想出的这招“毁尸灭迹”,亏这家伙能意识到绝不能让小姐杀死政宗先生的消息流传出去这点……

    上三家自相残杀,这个消息一旦外传,无论是何原因,都会导致蛇岐八家在短时间内人心涣散,这放在当下是致命的打击。

    可问题是,要想隐瞒这个消息,主动权完全在他们手中,根本不需要这种方式,这家伙纯粹是脑子一热……

    一时间这片空间内静的可怕,只有源稚生的粗重喘气声。

    夜叉羞惭地拔刀,双手捧在源稚生面前:“我做了这种事,无论是为了什么,都没有被原谅的价值,我会切腹自尽,只求您的一丝宽恕。”

    源稚生冷冷道:“你要我为你介错?”

    切腹自尽是日本人的传统,在这整套流程中还有介错人,后者手持长刀站在剖腹人的背后,剖腹人一刀捅入腹部,介错人就挥刀斩断他的头颅,看似凶狠,其实是为了减轻剖腹人的痛苦。

    好的介错人精通刀术斩后头颅仍有皮肤和躯干相连,切腹者呈低头跪坐的形态,被认为是体面的死法。

    “我做了这种错事,怎么能奢望死的这么痛快,我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这是我应受的罪罚。”夜叉面色坚毅。

    在将政宗先生的尸体推出去的那刻他就意识到了这样的结局。

    源稚生冷冷凝视着他,夜叉低垂着头,双手捧刀。

    他忽然无比厌烦家族世代流传的各种传统,切腹自尽也好,介错也好,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突然生出种将这一切都砸的稀巴烂的冲动!

    “家族现在需要人手,你的头暂且留在你的脖子上,这场战争结束后若是侥幸没死,我再来问你的罪。”

    源稚生丢下这句话,大踏步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坚毅,好似不倒的战旗,却在一个转角后勐然垮塌,他只是不想在手下面前露出怯弱。

    他反复深吸呼吸,好像这样能让烧灼的内心得到缓解。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握拳,重重捶打在心口,好似能将那里的堵塞硬生生砸开,却是徒劳之举。

    他已经感觉不到悲伤了,只觉得心里发木,胸膛里跳动的像是一块顽石。

    在此前他已经开始怀疑老爹,甚至针对老爹设下了局,等待他主动暴露,可当老爹残破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却是逃,逃得远远地……

    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杀死橘政宗的竟然是绘梨衣!

    他的确在离开前私下嘱咐绘梨衣让她小心,无论是谁要带她离开这个房间,都不要答应,必要时候可以动手。

    他甚至特意强调这段时间内不要让任何人以治疗为借口,为她注入任何针剂、血清。

    以绘梨衣的能力,如果不想离开那,没有人能强行带走她。

    他猜到了橘政宗如果真有问题,极有可能对绘梨衣下手,可双方的能力差太过巨大,即使是动手,前者也只能采取给绘梨衣打镇定剂,让她陷入昏睡这种举措,这种情况出现的话绘梨衣只需要拒绝即可,为何要直接出手将橘政宗一刀两断?

    他的身份再是如何假,这些年的经历却是不会变,绘梨衣没道理对他出这么重的手,除非他做出了让绘梨衣震怒到失控的举动……

    还有,是谁拿走了家族精心筹备的全部炼金弹头?

    无论是哪个角度,似乎都能说明,已经死去的橘政宗确实有问题。

    而这,才是最让他愤怒到发狂的根本所在。

    那个人就这么死了,连和他对证的机会都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