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晕眩,因为如果他真的是潘狄翁本人,而不是潘狄翁的子嗣,那么奥丁不可能放过他。
他们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注定只有活一方。
而这,就是玛尔斯说的命运,生而注定的命运。
“好好想想吧。”玛尔斯深吸一口气,起身望向船的前方,“你们退下吧,耶梦加得负责看着尼索斯,顺便开导下他,楚先生,麻烦你随我来,我觉得我们间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
他挥手退去了尼索斯的一众手下和水手,又将耶梦加得留守在尼索斯身边,营造了一个与楚子航单独对话的机会。
夏弥瞪了玛尔斯一眼,不满地抬脚就要拒绝,但是被楚子航出手拦下。
他对夏弥微微摇头,低声道:“我和他单独聊聊,不用担心。”
夏弥鼓起腮帮子,也只得守在甲板上看着尼索斯。
等两人依次消失在甲板上,夏弥左看右看,没忍住,一脚踹在了尼索斯屁股上,恨铁不成钢道:
“你说你跑什么!能跑得掉吗?”
旋即一把扯掉塞在他口中的布条。
尼索斯茫然抬头,望向这位大地于山之王,委屈地紧。
这咋还能逃都不让逃的呢?
他抿了抿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夏弥:“当年你们不是也没认命吗?所以才掀起了反抗黑王的战争。”
夏弥当即纠正道:
“第一,弗里西斯的死就是命运本身的一环,这是他自己的预言,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是顺从命运,而不是忤逆命运。”
“第二……”
她蹲下身,拍拍尼索斯肩膀,同情道:
“你确实没得选,不是指你和奥丁生而注定的互为死敌,而是我们现在不可能放你走的,如果弗里西斯真的占据了奥丁的身躯,你就是我们最后的保险措施。”
听到夏弥的坦诚直言,尼索斯脸色一黑。
他原本还在感伤于命运的生而注定与不可逆,下一秒这女人就让他直面了比命运还要残酷的现实。
夏弥幽幽道:“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你在痛苦什么,作为过来者,我给你一个建议,与其纠结命运到底可逆不可逆,不如直接去直面他,纠结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愈发患得患失,活在煎熬中。”
“而直面命运,至少能让你坦然地面对一切。”
……
……
楚子航随着玛尔斯来到了游轮的最顶层,这里海风很大,视野辽阔,能看到很远外隐约模糊的海岛轮廓。
玛尔斯剧烈咳嗽了几声,擦拭去嘴角的血迹:“楚先生,站在一头初代种身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楚子航道:“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吗?你的伤势好像挺严重的。”
“无碍。”玛尔斯摆手,“我还没到会因为吹吹海风而伤势加剧的地步,这伤势也不是海风能影响的。”
“这是昆古尼尔留下的伤口?即使是你也无法自愈?”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楚子航不由想起,那日在奥丁的尼伯龙根中,师弟主动代他接下了奥丁投出的昆古尼尔。
对师弟来说,那好像根本不算什么,就只是一根百发百中的长枪。
“昆古尼尔是规则级的武器,能对抗规则的只有规则。”玛尔斯目光奇异地看向楚子航,“你的身上,似乎有和昆古尼尔类似的气息,是我的错觉吗?楚先生。”
他的目光隐隐落在了楚子航始终提着的长剑上。
楚子航握刀手一紧,没想到对方如此敏锐。
玛尔斯微笑道:“放松,别激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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