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从带来的旅行包里找出要穿的睡衣,又从衣柜里翻出酒店备用的浴巾,见安初虞还杵在门口,走过去贴在她身后,下颌搭在她肩上,黏黏糊糊地不耐烦道:“给个东西要这么久?”

    祝翠西的声音戛然而止,仔细瞅了瞅男人的脸,是席先生那张脸没错。他没了以往清冷禁欲的样子,白衬衫下摆扯出来,领口松散,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

    “告辞!”

    祝翠西抱着宵夜掉头就跑,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安初虞看着助理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不禁摇头失笑。

    席筝手掌按住门板,往前一推,门哐当一声合上,挂上锁,而后低头看了看安初虞的脸,弯起唇角,像山大王掳走良家小媳妇一样,将她抱起来扛到肩上。

    安初虞捶着他的后背抗议:“我明天早上有通告!”

    “说好了帮你消水肿的。”席筝笑得痞里痞气,又很暧昧,“你现在可以开始哭了,眼泪用在这时候比较合适。”

    安初虞头朝下,大脑充血,气得用力掐他的脊背。他抖着肩膀缩了下,把她抱得更紧,继续笑:“我喜欢你这样。”

    他很久以前就说过,喜欢她笑,更喜欢她打闹,会让他觉得鲜活生动,而不是端着架子与他隔着距离。

    席筝到底没那么禽兽,安安分分地洗了个澡,抱着她到床上。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霓虹,墙壁上的夜灯光线幽微,灯影绰绰。

    席筝顾念着她明早要拍戏,没太放肆。

    许久后,他手臂圈着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入睡。

    ——

    第二天早上,叫安初虞起床又成为令祝翠西头疼的难题。不能直接冲进去,席先生在里面,不太方便;也不能敲门喊人,会引起这一层其他住客的注意,祝翠西只好站在门外一遍一遍给安初虞打电话,急得不行。

    打到第五通电话,安初虞终于接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我已经起床了,马上出门。”

    祝翠西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在门外等人。

    等了大概十分钟,安初虞从套房里出来,一同出现的是神清气爽的席筝。祝翠西打了一声招呼:“虞虞姐早,席先生早。”

    席筝朝她点点头,微笑着说:“给她买份早餐路上吃。”

    祝翠西:“我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他们这是和好了吗?上次虞虞姐说有事欺骗了席先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现在说清楚了吗?

    当着席筝的面,祝翠西识相地没多问,帮安初虞拎着包。

    进电梯前,安初虞回头看了眼伫立在门边的席筝,他双手抱臂靠着门框歪头对她笑:“安老师上班愉快。”

    安初虞瞬间感觉自己是赚钱养家的丈夫,而他守在家里貌美如花。

    祝翠西在一旁偷偷地笑,先一步进了电梯。

    ——

    安初虞在厦门拍了几天的戏,席筝就在厦门待了几天,之后剧组要转去别的城市取景,席筝就收拾东西准备回BJ。

    “还有多久杀青?”临行前一晚,席筝抱着安初虞,颇有闲情逸致地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看星星。

    上面的窗开了半扇,风徐徐地吹进来,撩动着两人的发丝。

    以前她的长发总是糊到他脸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他经常压到她的头发,近几个晚上都没有这样的困扰。她靠在他怀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边查看手机日历,边说:“立夏那天吧。”

    上次他问她什么时候杀青,她还不确定,随着拍摄接近尾声,她终于可以给一个确切的日期。

    “哪天立夏?”席筝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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