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仅有六层,每一层被分成很多个错落的格子,书放得不多,更像是用来盛装摆件的。

    安初虞没有乱动他人东西的习惯,只略略扫了眼就收回视线,坐到床上刷手机。

    沈蔷在群里说了一些工作安排,一溜看下来只看到祝翠西不停地回复“收到”,真是敬业的小助理。

    席筝从浴室出来,浑身清清爽爽的,手拿毛巾擦着头发,目光自动搜寻安初虞的身影,发现她已经躺进被子里。身形实在单薄,一眼望去没什么起伏,被子只隆起薄薄的一层。

    “睡着了?”他揭开被子躺上去,声音很轻,携来一股跟她身上一样的沐浴味道。

    现在还很早,八点刚过,当代年轻人没有这个点睡觉的。

    安初虞翻身,脸朝向他,饱含深意地瞅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他方才说话的语气她不陌生,很像干坏事的前奏。

    席筝拿鼻子拱她的脸颊,笑得眉眼舒展,将她揉进怀里,嘴唇去寻她的唇,亲她。

    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是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些时候欲望真的能冲破理智,比如现在,他很难做到看着安初虞穿自己的衣服而无动于衷。

    “你是禽兽吗?”安初虞被亲得透不过气,只剩一句绵绵软软的抱怨。

    席筝哑着嗓子低低地嗯了声,承认得很坦然。

    他甚至推翻了很久以前的说法:“真不怪我们每次见面都直奔主题,谁让我们老是聚少离多的,见面不冲动点还是人吗?”

    安初虞辩不过他,张嘴咬他下巴,没见过有人做坏事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是头一号的油嘴滑舌。

    席筝任她咬,咬完了,他继续凑过去亲她。

    嘴唇压着她耳朵,低笑出声:“明天没通告,正好。”他一面亲一面哄她,“乖虞虞,你什么时候叫声老公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