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是家里随处可见的安初虞小时候的照片。

    同样的,安初虞也是第一次见尹老师的女儿,先前只听说她跟随妈妈住在这里,性格有趣,很会逗安致和开心。

    她长得很像尹老师,细眉杏眼,皮肤白嫩,扎着学生时代简单的高马尾。

    安初虞示意她把东西放桌上,丁蜜这才抬步迈进她的房间。

    “你去帮我晾杯茶吧,我等会儿下去喝。”安初虞拉了拉席筝的袖子,朝他眨眼。

    席筝心领神会,她是想支开他,有话跟这个女孩说。他点了点头,错开身出了房间,留她们在二楼,先下了楼梯。

    支开席筝是真,但安初虞并没有话要跟丁蜜说,她是看出来丁蜜有话跟她说。

    “想跟我说什么?”安初虞靠着桌沿,拿起一块炸带鱼。

    丁蜜到底年轻,对上一个比她大了八岁、气场十足的成年人,显得底气不足,原本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结婚啦?”

    安初虞咳了声,差点被鱼刺卡到:“你是来找我八卦的?”

    丁蜜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都看到了,安初虞和那个男人之间举止亲密,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我的天,安初虞居然结婚了!她身处在八卦中心,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和我妈啊?”丁蜜把书包抱在怀里,强行拉回跑偏的话题,“她也不容易,任劳任怨照顾安叔,没想过要抢你妈妈的位置。”

    安初虞嘴里酥脆的炸带鱼忽然变得没有味道,就在她想出口打住的时候,丁蜜说:“我先前也不能接受她和安叔在一起,虽然称不上小三,跟那样一个有钱老男人在一起,别人难免会说闲话,但是她过得比以前开心,我就觉得无所谓了。我只想她好,别的都不重要。”

    安初虞觉得这小孩比她想象中成熟:“所以呢?”

    丁蜜咬咬唇,豁出去道:“我亲爸不是人,对她特不好,喝多了还会动手打人,打得头破血流那种。我妈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所以,我不想她再受苦。你可以不喜欢我妈,别挤兑她就行了,我脸皮厚,说我没关系的。”

    安初虞想笑:“我没挤兑她。”

    丁蜜:“我知道,是我妈太敏感,你稍微不开心,她就以为是她的问题。唉,我说了她很多次,她也听不进去。”

    顿了顿,丁蜜轻松道:“再说安叔,我平时看在眼里,只有你是他的宝贝疙瘩,你不乐意,他不可能给我妈名分的,而我妈也不在乎那些。”

    丁蜜紧攥住书包的手指松开了些,本来很紧张,现在一点也不。她觉得,安初虞没有银幕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疏离,她有在认真听她讲话。

    丁蜜是个话多的人,了解到对方没敌意后,一不小心就多说了几句:“安叔对我妈也不见得就是爱,他们一把年纪了,什么爱不爱的,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图个回家后有人说几句贴心话。我们做子女的,翅膀硬了飞出去奔学业奔前程,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他们在家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多孤独,你说是不是?”

    安初虞抽了张纸巾,吐出鱼刺:“你倒是想的通透。”

    至少比她看得开,她得知安致和和尹老师在一起时,跟如今的丁蜜是一样的年纪,她想的却全是安致和对妈妈的背叛。

    她无法理解,无法忍受,只会竖起刺来反抗,从未试着从安致和的角度思考。

    哪怕到了今天,她看到尹老师,仍然没办法将她放在“继母”的位置。

    杜珑秋的死,不仅是安致和的枷锁,也是安初虞的枷锁,死去的人不可替代。

    丁蜜说完了想说的话,已经不再纠结,拉开书包拉链,拽出来一张卷子,放在安初虞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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