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不然得被她教训好久。

    “不用你赶我,我马上就走,只是走之前得跟虞虞说几句话。”裴悠悠握着安初虞的手,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多加干预,显得我这个做婆婆的多事,有些事却不得不说。”

    安初虞悉心聆听:“您说。”

    “怀孕生子的辛苦他们男人不懂,我是体会过的,一旦做了母亲,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工作和家庭的平衡问题由来已久,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能领会,旁人说再多都没用,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当然,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人会帮忙照看,不会叫你一个人受累。”

    “妈,你别给虞虞施加压力。”席筝仍记得虞虞没表示要留下这个孩子,他妈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只会让虞虞难以抉择。

    “我知道。”裴悠悠又开始数落他,“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席筝摸了摸鼻子,干脆闭上嘴巴退到一边。

    裴悠悠拍了拍安初虞的手背,接着说:“要真是觉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不想要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一点,你要清楚,打掉孩子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没比生孩子少多少。我就是想说,不管怎么做,都得先经过深思熟虑。”

    安初虞点了点头,领受长辈的好意:“我明白,谢谢您。”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裴悠悠起身,拍了下席筝的肩膀,“好了,我先回家了,明天再过来看看,你照顾好虞虞。再有什么事,可不是我一巴掌能解决的,得你爸出面。”

    “是是是。”席筝站起来恭送她。

    安初虞目光跟随母子俩的身影远去,内心泛起层层波澜。何其有幸,她遇上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男人,还有一个开明又慈爱的婆婆。

    ——

    不多时,家里的保姆阿姨过来了,拎着几大包的生活用品,还有炖的鸡汤和给席筝做的晚饭,分别用两个保温桶装过来。

    席筝把保温桶放床头柜上,坐在床沿,细细抚摸安初虞的脸:“想喝点汤吗?”

    安初虞摇了摇头:“没有胃口,晚点再喝吧。”

    席筝没有勉强她。安初虞伸手碰了下他被打红的下颌,现在想来还觉得震惊:“你妈妈这么威武吗?”

    “她平时不是这样,可能今天被我气到了。”席筝笑了笑,不怎么在意,“从记事起,被打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成年以后这是头一遭。以前太顽劣,不打不听话。”

    “比如?”

    “比如,上初中时约了一帮朋友去露营,在野外搭起篝火,风吹起火星子,点着了周围的草地,引来消防员灭火。回家就被我妈揍了一顿,然后被我爸罚站、写检讨。”

    安初虞抿着嘴,不敢笑得太大声,怕扯得肚子疼。

    桌上谁的手机响了,安初虞瞥去一眼:“我的?”

    席筝拿起来递到她手里,她收起笑意,接起沈蔷打来的电话:“蔷姐。”

    “我听Tracy说你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沈蔷没跟米兰的行程,但她知道他们今天回国。

    “没事了。”安初虞抿了下唇。

    席筝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回来时,听见电话那边似乎在说什么电影。

    安初虞静静地听着,面色很平淡:“消息确切吗?”

    “托了几个朋友绕弯子探听到的消息,错不了。”沈蔷信誓旦旦地说,“武侠没落多少年了,好的本子可遇不可求。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想拍一部正统的武打戏,我想你或许会对这部电影感兴趣。目前还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选角,公开选还是私下选,这些都不清楚。得到的信息有限,咱现在就只能等……”

    “蔷姐。”安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