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您下不来台。”

    “您如果心里不痛快,就骂我两句吧。或者像对大哥一样,打我两巴掌也行。”

    虽说父亲对待陈清河格外刻薄,但对自己是绝对挑不出丁点的毛病。

    在费城时,为了给团团治病,杨广业直接花了上百万,调集几个知名专家会诊,才免除给孩子做手术。

    给自己置办衣服首饰,请老师教导,这些做得几乎是无微不至。

    所以,杨音韵对杨广业的态度,格外复杂。

    她既不想伤了父亲的心,又不想让老公跟着自己受委屈。

    杨启圣一肚子的郁闷,不知为啥,自己挨打的事情,好像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他也真怕以老爷子那古怪的脾气,会在车子里大打出手。

    “小妹这些年都已经够苦的了。父亲,您就算真有气,也不能往她身上撒啊。”

    “我皮糙肉厚没事,她身娇体弱的,可吃不消您的巴掌。”

    杨广业冷哼一声,“我还没老糊涂呢!”

    回到住宅时,已经晚上十点钟左右。

    杨广业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办公椅上,叫来自己的老管家孙乐福。

    “福伯,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你觉得陈清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老管家孙乐福,今年七十五岁高龄,以前是公司的文秘处总管事,伺候过杨家的家主,也就是杨广业的父亲。

    后来年纪大了,被调派当杨广业的管家。

    杨广业为人孤傲,但对孙乐福一直格外敬重,有什么事也愿意与他商量。

    因为从小父亲事务繁忙,杨广业有大半时间都是受孙乐福照顾,所以哪怕他性格孤傲,对福伯一直格外敬重,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都会和他商量。

    说是管家,其实已经是大半个长辈。

    福伯呵呵一笑,给杨广业端来一杯解酒的茶汤。

    “陈清河是什么人,我并不知道。可是他今天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

    杨广业眉头微皱,“哪些话?”

    “比如说,他评价在场一百多个青州商界,都是土鸡瓦狗,无骨蠹虫,一点也没有错。”

    “还有就是,今天到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想攀音韵的高枝,唯独他是为了你女儿好啊。”

    原本杨广业憋着一肚子气,希望有人骂陈清河两句,给自己出出气。

    可自己敬重的长辈,竟然也帮着陈清河说话!

    杨广业更加不爽,“福伯,我让你评价他这个人,没让你评价他说的话!”

    “好好好,那我就评价他这个人。”

    福伯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依我看,陈清河是个有良知的人。”

    “哼,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下里巴人,哪里来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