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的铁匠铺。
晚上八点半,汗涔涔的陈清河把车子停在铁匠铺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响了房门。
“文先生,你在家吗?”
“门没锁,进来就是。”
推开老旧土坯房的木门,陈清河看见五大三粗的文三江,坐在窄小的木凳上,端着茶缸子吸溜着。
缸子里装着的是玉米糊糊,还掺杂着几根稀疏的面条。
旁边有一碟花生米。装花生米的碟子,只有手掌心那么大,里头装着十二颗酱油浇的花生米。
老旧木门,依稀可见月光的屋顶,墙壁上有些脱落的年画,还有几乎见底的米缸和面缸,无一不透着贫穷。
陈清河赶忙打开带来的包裹,从里头取出保温盒包着的整只烧鸡,一对猪耳朵和猪蹄。
还有四瓶啤酒,两瓶白酒。
文三江抽了抽鼻子,咕咚咽了口唾沫,但面色依旧沉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点小意思。”
陈清河呵呵笑着说道:“您打造的东西,说过的话,算是救了我的命,区区酒菜不成敬意。”
哪怕陈清河既送礼又赔笑,文三江依旧板着个脸问:“你怎么知道,我打造的金条能用得上?”
“万一我弄出一堆废铁,染上劣质颜色,极容易穿帮呢?”
陈清河依旧面带笑容,“我没有别的本事,自认为看人还是有一手的。”
“像您这样耿直的侠义之士,手艺绝对精湛。”
被夸赞的文三江,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他抓起鸡肉撕成两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闭上眼囫囵的吞下去,指了指床底下。
“你要的东西在里头。”
陈清河蹲下身子,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黑布包。
布包打卡,里头是沉甸甸,金灿灿的黄金条,上头还仿造了银行编号,摸上去格外细腻,丝毫没有染色的痕迹。
陈清河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储备金条,和仿造的这些对比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把金条混进去,陈清河绝对挑不出哪根是真的,哪根是假的。
旁边有一个小秤砣,他称量了一下,发现重量也和真金一模一样!
陈清河不由得肃然起敬,“您这手艺,真是神了!”
“东西你拿走,食物抵工费,咱们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