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掌柜也面露异色,议论纷纷。

    他们也能看出玉佩有毛病,但绝不会像罗云衣一样,找出这么多根源上的问题。

    胡友珍认了栽,只能沉着脸把第二个盒子推出去。

    “小小年纪,还真有两把刷子。你对玉石了如指掌,不知对瓷器的造诣怎么样。”

    第二个沉甸甸的盒子里,装着的是古董瓷器。

    就在罗云衣要打开盒子的时候,陈清河却把她的柔荑隔着袖子按住,旋即拿起玉佩,笑着在胡友珍面前晃了晃。

    “胡掌柜,你说过如果玉佩是家伙,就白送给我对不?”

    胡友珍冷哼一声,“破烂玩意,你拿走吧。”

    陈清河将玉佩交给身后的工人,“这块玉佩,是我们老凤凰古董铺收到的一件货物。”

    “你弄一块木排挂在门口,把玉佩拴上去,”

    “木排上就写:一九八零年十月十五日,收胡友珍售假玉一枚,售价零元。”

    工人立即照做,很快一个小木牌,就挂在了正门口的位置。

    陈清河在门口挂的牌子,等同于说胡友珍店里卖假货,一文不值。

    偏偏这件事,还是胡友珍亲口答应的,就像是狠狠的一记重锤,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来找茬,反倒是让陈清河借着琉璃铺的名字,把老凤凰古董铺的牌子给打响了。

    日后只要老凤凰古董铺开一天,胡友珍就得被压着一头。

    他老脸铁青,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

    陈清河笑着问:“胡掌柜,您现在是准备继续卖给我们东西,还是把剩下两件拿回去,自己留着?”

    这下子,胡友珍还真有点拿不准了。

    今天拿来的三件货物,两件是假的,其中一件是真的。

    如果两件假货被识破,一件真货也被认出,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可仔细一琢磨,罗云衣今年才十八岁,或许刚才瞎猫碰死耗子,恰好精通玉器,所以才让自己吃瘪。

    他索性把心一横,将手里第二个木盒推出。

    “如果这件是假货,我白送你们。可如果是真货被你们说成假货,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清河不明白古董行的门道,下意识问:“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胡友珍冷哼一声,“今天你们老凤凰古董铺的牌子,怎们挂上去的,就怎么自己摘下来。”

    摘牌子!这算什么不客气?

    罗云衣小声解释说:“做古董,讲究的就是招牌。如果我们玩砸了,就得摘牌关店,以后休想在三合街混下去。”

    陈清河问:“你敢不敢赌?”

    “你相信我的眼光,我就敢!”

    “好,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