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朝着远处的田垄放声大喊,带动全村的狗叫声。

    山风吹拂,让出了一身汗的陈清河也格外舒爽。

    上一世,他享受过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像今天这种安谧与祥和的氛围,他只能在梦中看见。

    陈清河轻轻攥着杨音韵的柔荑,“老婆,放弃杨家的荣华富贵,跟我一起住在小村里,会觉得不甘心吗?”

    杨音韵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啥荣华富贵啊。我去过加州和费城,那里道路上都是冒烟的车子,人吃的都是带血的肉,住大高楼,粉刷得漂漂亮亮。”

    “可老公你不知道,那里的人一点也不友好。”

    “天天有人在大街上放枪,乒乒乓乓像炮仗一样,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门。”

    “还是咱们家好,吃的住的都方便,见着胡同或村口的婶子大娘,还能打声招呼。”

    “谁家做了好吃的,都给邻居家送上一碗。”

    陈清河搂着杨音韵的肩膀,朝着她的面颊狠狠的吸了一口,“还是我老婆好。”

    “哎呀,我脸上有汗。”

    喝了几袋汽水解渴后,陈清河再度跨上自行车,准备回石龙村和父母一起吃午饭。

    一场大火过后,估计父母的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得回去告诉他们情况,安他们的心。

    至于坎比亚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根本威胁不到自己。

    一次挫败以后,杨虎臣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想办法卷土重来。

    陈清河必须在他卷土重来之前,拥有自己的势力!

    下一次,等杨虎臣赶到青州地界的时候,就让他体会一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滋味!

    十二点半,俩人总算来到村口。

    陈清河扶着二八杠爬上土坡,杨音韵跟在后面推。

    “老婆,咱们婚纱都选好了,结婚的地方也已经找好。”

    “这一次,咱们就大宴宾朋,邀请咱们家亲戚和杨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

    杨音韵也满心憧憬,“行,回去让爹妈给咱选一个吉利日子。”

    八零年代结婚,父母要请村里的“先生”看黄道吉日,再发喜帖宴请宾朋,其中每一步都不能少。

    提到结婚,陈清河心头有些凝重。

    “老婆,我让你和杨家断绝一切关系,你会不会接受不了?”

    杨音韵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

    “再说了,就算你不要求,我也会这么做。父亲竟然对咱家,咱们的孩子下手,如果不断绝关系,天知道他发起疯来,还会做什么!”

    “你把雷击白茶木的树心给他,救他一命,就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