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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河疑惑,“那大年初二,咱还能干啥?”

    “不是我想回娘家,是咱妈想回娘家。”

    杨音韵温声细语的说道:“妈嫁到石龙村已经有二十几年,见过娘家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等她说完,陈清河就固执的道:“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对于自己的外公外婆,陈清河抱有彻骨的恨意!

    母亲家里重男轻女,好吃的好喝的,从来都是仅着两个舅舅吃,剩下残羹剩饭才给母亲。

    这也就导致,母亲因为营养不良,胸骨塌陷下去一块,有些先天畸形。

    陈清河曾听父亲说过,结婚的时候,母亲的娘家人要走了家里的牛当彩礼,还扛走了新买的缝纫机。

    两个舅舅也是四十多岁,到现在也娶不上媳妇,吃喝嫖赌混日子,是当地有名的小混混。

    早年间,俩舅舅经常来家里借钱。

    说是借,其实是抢,有钱就拿钱,没钱就抓鸡牵羊,简直就像是来扫荡的!

    陈大栓老实木讷,一直被欺负。

    直到陈清河十六七岁的时候,家里才摆脱被凌欺的状态。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陈清河曾经不学无术,而且年轻下手没轻没重。

    有一次俩舅舅喝多了酒,又来要钱的时候,被他纠集了几个混混,打得头破血流,回到家里躺了一个多月。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同样,张桂花和娘家那边,算是彻底恶交。

    杨音韵温声劝解说:“这件事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咱妈太久没有回老家,有些想家了。”

    “她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但最近一个人总是抱着以前的全家福,偷偷的抹眼泪。”

    陈清河无奈,自己这个妈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

    被自己家欺负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要念旧想回家。

    陈清河问:“是妈让你来和我说的?”

    “是。”

    “爸那边是什么意思?”

    “爸妈都想回家看一看,他们俩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我和你说,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算了。”

    陈清河从小脾气就倔,和俩舅舅不知打了多少架,双方算是血海深仇。

    犹豫了许久后,陈清河叹了口气,“既然妈想回去,那咱就走吧。”

    外公家在离这里三十公里远的盘石沟,路上崎岖不平,太费汽车底盘。

    陈清河原本想骑三轮车去,可三轮车一大早就被宁无缺这家伙骑走。

    宁无缺的性格,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办起事情来火急火燎,一旦发现商机立即下手。

    因为这种性格,让他受益匪浅,占据了很多商业蓝海。

    陈清河说:“妈,咱们开汽车去,如果路上遇到过不去的路段,咱们就停车步行,您看行吗?”

    “好,都听你的。”

    今儿要回娘家,张桂花激动得准备了一大堆东西。

    上车的时候,陈大栓费力的拎着大篮子,“你这里头装的都是啥啊?”

    “里头是六斤六两柴鸡蛋,我从咱们山上散养鸡捡的。还有上好的茶叶一包,聚合斋的点心五包,二斤上好的大肥肉……”

    听着一大堆的东西,陈大栓呵呵一笑,“有了这些,咱爹咱娘肯定不会再嫌弃咱。”

    开着车子的陈清河,脸色阴沉不语。

    老一辈人的宗族观念重,哪怕是打得头破血流,被各种苛待,儿女也不会和父母记仇。

    比如某些二十四孝上的东西,卧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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