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念这点旧情,你也得饶了我们啊。”

    陈贵发也流着眼泪,怂了吧唧哽咽着说:“你要是不原谅我们,我们哥仨就还得坐三个月大牢,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呵呵。”

    陈清河干笑两声,“就因为借了你家几斗米,所以催还的时候,堵在家门口骂街,恨不得要了我的命。”

    “现在,你们父母的账已经还清了,你们的也该还了。”

    陈贵恭顿时傻了眼,刚才还和他们笑呵呵,称兄道弟的陈清河,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

    仔细想想,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小瞧了陈清河。

    得知自己兄弟三个人,差点把他和俩孩子烧死时,陈清河是笑着的。

    在老婆堵在屋里,差点被非礼时,他还在笑。

    在设计灌醉自己全家,又放火烧屋的那一天晚上,陈清河也是笑着的。

    陈清河的脸上虽说在笑,可是他的心里,却藏着刀!

    事情到这个份上,陈贵恭也知道一味的求饶肯定不定,于是发了狠,压低声音说:“兄弟,我们只是被关押三个月,不是判处死刑。”

    “放火烧屋的事,可没有任何证据。”

    “你今天放了我们,大家以后还是兄弟。”

    “如果你今天不放我们,一旦我们出来,那……你最好把老婆孩子看好了。”

    陈贵喜也阴测测的补充说:“万一你老婆没看好,肚子里多揣了个野崽子,或者俩小孩不留神摔下山,推断胳膊折,可和我们没关系。”

    这会儿,两个警察已经回车里等着,外加上陈家兄弟声音小,根本没人听得清他说了什么。

    站在旁边的杨音韵,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吓得脸色煞白,“要不……要不我们还是饶了他们吧。”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孩子总归不能时时刻刻被自己盯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完了!

    陈贵恭咧嘴一笑,眼神中的贪婪之光仍然不加掩饰,“还是弟妹更懂事。”

    陈清河笑了笑,“三位吃饭了没有?”

    陈贵发以为他怕了,就擦了擦刚才求饶时,眼角流淌出的泪水,颇有些得意的说:“还没吃呢。”

    “今天过后,我们还得回去关三天,嘴里都淡出个鸟了。”

    “兄弟,快给我们哥仨盛饭,吃饱了好回去。”

    “三天之后,你再摆一场宴席,为我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