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屁股的只有右手,因为他的左手先被文三江攻击,又抵挡了陈清河的一棍子,此时已经骨折。

    练功的人,骨骼密度格外强,一般不会出问题。

    可一旦骨折,这么强的密度,已经不可能痊愈。

    就像是断成两截的泥巴,捏在一起能够复原。但崩断了的钢板,就休想再沾回去。

    此时,陈清河捡起长棍,只需要轻飘飘的一棍子下去,就能结果了赵无极的老命,而且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坐在地上的赵无极,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陈清河。

    今天到场的,只有赵家的个别亲信,还有一群来自川蜀各地,一直被赵无极压迫的高手。

    因此,在危机关头,没有人可以出头帮助赵无极。

    此时此刻,赵无极望着台下群人冷冰冰的目光,以及赵家人的畏缩与惊恐的眼神,不由得涌现出无限悲凉。

    以往在他的保护下,赵家成长得格外茁壮,每一个人都富得流油。

    可一旦离开了他的庇护,竟如此脆弱不堪。

    几十年来,一直是赵无极护着赵家,到了危难关头,竟没有一个人能站住来。

    陈清河并没有着急下手,而是拎着长棍悬在赵无极的头顶,朝着下方人沉声询问:“你们觉得,我该不该杀了他?”

    受伤的铁头坨,咬牙切齿的怒骂说:“老东西平日里欺人太甚,陈先生你杀了他,以后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草上飞也站出来,“诸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咱们川蜀也该换一个新的当家人!”

    “没错,杀了老家伙!”

    “杀了他!”

    “陈先生,杀了这老东西,我们认你当老大!”

    ……

    一群人,全都在喊打喊杀,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赵无极的这边。

    也难怪众人会对赵无极恨之入骨,他几乎把所有赚钱的命脉,利润独吞了百分之七十。

    今天来祝寿的这些人,几乎是被欺压得一穷二白。

    在群人呐喊声中,赵无极眼神渐而透着决绝,干脆的闭上眼扬起脑袋。

    “你赢了,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