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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赵铁柱早早起床,扛着蛇皮口袋,准备上山下绳套和捕兽夹。改革初期,野物在城里饭店非常抢手,比如一只野生的黄鼠狼,就能卖上一块钱,比老母鸡都要贵。
如果运气好,能打到熊或者野猪,上百块就直接到手。
赵铁柱一想到隔壁陈清河住的大别墅,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妈的,凭什么这小子能住上大别墅,我就不行?
越想越气,赵铁柱就咬牙下狠心,想着在田埂和苞米地不远的林子里,多下几个大型的捕兽夹。
狗熊和野猪,最喜欢的就是苞米地,在这里下夹子最容易出货。
以前他只敢在深山里下夹子,怕的是夹伤下地干活的人。
像是这种大型的捕兽夹,这一夹子下去,那就是非死即伤。
不过现在赵铁柱发财心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拨开野兽夹的弹簧片,再费九牛二虎之力,将夹子掰开,放在茂密的灌木丛中。
在灌丛前面,又放了俩玉米。
嘿嘿,这回一旦有狗熊和野猪经过,保证它们有来无回!
正当赵铁柱在脑子里意Yin的时候,不留神一脚踩空,摔倒时大腿碰着野兽夹。
咔嚓——
弹簧拨片立即合上,像是一张巨口的野兽夹,锯齿位置把赵铁柱的大腿死死咬住。
因为捕兽夹很大,在咬住大腿的同时,还重重的夹住了半下身。
凄厉的惨叫声在田野中响起,接着赵铁柱眼皮一翻,直接昏死在地。
周围干活的农夫听到动静,原本是想过去查看情况的,可是想到前面的林子里,经常有赵铁柱放的套索和捕兽夹,就没敢过去。
整整过去一个小时,赵铁柱才从昏迷中醒来,他看到左边大腿血肉模糊一片,脚脖子的位置,已经呈青紫色。
在小腿上狠狠掐一把,一点知觉都没有。
赵铁柱惊恐的喊,「来人啊,救命!」
附近田间地头干活的村民,听到声音以后,这才匆匆赶到,把裤子浸透鲜血的赵铁柱,放在运粮食的独轮车上,往家里推。
与此同时,村东头的李麦穗,领着哇哇大哭的八岁男孩,怒气冲冲的站在马秀英的家门口。
「马秀英,你给我出来!」
又黑又瘦的马秀英,吵起架来却像是小钢镚,瞪着眼叉腰站在门口,「你想干啥!?」
李麦穗把大哭的孩子牵到身前,「你瞅瞅我娃的手,就是被赵铁柱下捕兽夹给弄的!」
「他往捕兽夹上放花生,我孩子看见了伸手那么一抓,就被夹上了!」
「村里孩子经常上山玩,捡花生拾麦穗啥的,你们家这么干,缺不缺德啊!」
孩子的手肘通红肿起,上面涂着药膏,泪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划过沟壑,看起来格外可怜。
虽说是抓兔子的捕兽夹,但对小孩来说看,还是有不少的杀伤力。
马秀英理亏心不亏,理直气壮的说道:「村里这么多孩子,怎么不夹别人,就夹你家孩子。」
「要怪就怪你家孩子贪心,活该。」
「你!」
李麦穗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和马秀英继续吵架时候,陈清河赶忙走上来招呼,「麦穗婶子,别耽搁了,快把孩子带进来。」
「上次我进城时买了云南白药,这会儿刚好用得上。」
看见陈清河,李麦穗的怒气全消了。
她牵着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清河,真是麻烦你了,回头我给你送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