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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中的杨音韵听到声音,竭力的掀开眼帘,看见在倒塌的废墟中,陈清河踉跄着步伐,怀里抱着两个孩子,朝她走来。

    “我的孩子!”

    杨音韵凭空生出一股力气,从地上站起,冲到陈清河身前,把两个孩子接过。

    大女儿白白净净的,身上没沾着灰,闹腾的正厉害。

    旁边有个婶子,帮杨音韵把孩子接过。

    可身体更弱一些的小女儿,皮肤黢黑,小脸铁青,已经没了动静。

    杨音韵含泪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问:“她……她怎么不哭了?”

    “不可能!”

    陈清河一把抢过孩子,“我刚才救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哭得可起劲了,这怎么会……”

    被这么一折腾,十个月的小女儿迷迷瞪瞪的睁开睡眼,看到旁边一大堆人,吓得瘪了瘪嘴,哇的哭出声。

    “看,她哭了,没事了。”

    陈清河咧嘴一笑,把孩子塞到杨音韵的怀里,随后向后踉跄一步,重重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清河!”

    意识昏迷的最后一秒,陈清河仿佛听到了杨音韵焦急的呼喊声……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去多久,陈清河猛然睁开眼睛,大汗淋淋的从床上坐起身。

    “女儿!”

    陈清河一声惊喊,愕然打量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终于醒了。”

    耳畔传来杨音韵疲惫的声音,她掀开被子,披着睡衣点燃床头蜡烛,眼球通红可见血丝。

    大木床靠墙的位置,俩双胞胎奶娃酣睡的正香,砸吧着小嘴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陈清河大松了一口气,这才借着烛光,茫然看向四周。

    土坯墙,青瓦顶木头房梁,床头贴着泛黄的年画,屋子里唯一算家具的,就只有手打刷枣红漆的红木柜子。

    屋子的装饰,哪怕放在八零年初,也寒酸的厉害。

    “这是……爸妈家!?”

    “你昏迷之后,就被爸用排车拉回去了,我们也只能住在爸妈家。”

    杨音韵缩了缩脖子,带着颤抖的哭腔,畏惧说:“对不起,我也不知茅草屋是怎么烧起来的,是我没照看好家和孩子!”

    “你……你想打就打吧。”

    以往的时候,她把饭做咸一点,就可能挨一顿毒打,更何况是疏忽失火,把屋子烧了。

    陈清河翻身从床上坐起,检查了一遍身子,发现并没有伤势,大概只是吸入一氧化碳过多,才昏倒的。

    “音韵,以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以后再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我要赚钱,让你们娘仨吃饱穿暖,再盖一栋大房子,过最好的生活。”

    杨音韵美眸空洞麻木,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不屑理会。

    对此,陈清河只能苦笑。

    以前他想要钱喝酒赌博,都耍这种花招,说好话从杨音韵兜里骗安胎的钱。

    一次、两次,三次……谎话说多了,真话也会变成谎话。

    想要让杨音韵改观,只能通过长久的实际行动。

    他迅速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又从柴房取了两口蛇皮口袋,摸着黑出门。

    站在院门口,望着他夜幕中踽踽行走的背影,杨音韵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他去哪,最终把话停在喉头。

    陈清河一路穿过树林,来到河边。

    夜里十二点,蝉鸣蛙声正响亮。

    陈清河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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